“我們見過吧？”費明宇依舊覺得該人眼熟。
陸傑點頭，“從巴黎回國的飛機上，我見過您和這位。。。言默小姐一起。當時頭等艙裡客人並不多，我有印象。”
費明宇點頭，追問：“你認識言默？她為什麼現在不能喝茶？”
“早上言默小姐來杭州，乘坐的飛機是我駕駛的。剛剛言默小姐在飛機上暈倒了，我初步判斷是低血糖導致，也許還有情緒問題。”陸傑說話沉穩，讓人心生信服。
杜奕辰驚訝，轉頭看了看臺上的言默。
費明宇皺眉：“我們知道言默身體不太好，您能再說具體一些嗎？一會結束，我們就帶她去醫院。”
陸傑聽著費明宇一口一個我們，有點好奇，看了看杜奕辰，又看了看費明宇，說：“言默小姐是您官宣的未婚妻。”陸傑看過新聞裡的報道，可是肯定的句子依舊說出了疑問的感覺。
“言默是我老婆。”杜奕辰看著陸傑，壓著嗓子說的咬牙切齒。
“沒領證，還不是。”俊浩在一旁一本正經的補刀。
陸傑看著杜奕辰，微微一笑：“我大約懂了。”
“陸機長還是說說言默暈倒的事吧，我們都很擔心。”費明宇說的語氣平和，眼神卻是擔憂。
陸傑點了點頭：“我在飛機上一共見過言默小姐3次，兩次暈倒。”
杜奕辰和費明宇一起驚訝的看著陸傑。
陸傑緩緩開口說：“第一次，是言默小姐和費總一起從巴黎回國。我記得那時新聞裡剛剛報道費總跟言默小姐求婚成功，可是我在飛機上見到的言默小姐，眼裡卻全是哀傷，這不像是剛剛接受求婚，而且未婚夫還陪在身邊的女孩子該有的模樣。而費總的臉上也沒有喜悅，當時覺得奇怪就多看了兩眼。”
陸傑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轉天同事找我代班，從杭州飛三亞，飛機上又碰巧見到了言默小姐。這次言默小姐獨自坐在經濟艙，因為突然暈倒被空姐安排到頭等艙休息。
當時飛機已經飛行過半，我初步判斷了她的情況，決定繼續飛往目的地。還好，一會言默小姐自己醒來了。直到飛機停在三亞機場，她一直坐在那裡靜靜的流淚，讓人看著心酸。
第三次就是今天早上，從三亞飛杭州。飛機起飛不久，剛切換到自動駕駛模式，空姐就來說，有乘客暈倒了。我一出駕駛艙，見到又是這個女孩子。”陸傑搖了搖頭。
“當時不清楚暈倒的原因，因此我判斷離三亞最近，想飛回三亞送她去醫院救治。正在準備通知乘客返航時，她醒了。我說要返航送她去醫院，她一聽就哭了，眼裡依舊是化不開的哀傷。
她哭著說她要來杭州，要趕來見一個人，錯過這次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我當時就好奇她要見什麼人，比自己身體還重要。”陸傑再次搖了搖頭。
“言默小姐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就把手中一直抱著的這本書送給了我，說是要趕來參加籤售會。我當時以為她是一個小書迷，沒想到是作者。那她拼命想見的人。。。”陸傑看了一眼費明宇，又看了看杜奕辰。
“我從未見過如此悲傷的人，眼神裡的哀傷濃的化不開，似乎她周身的空氣都被哀傷環繞，靠近的人都會被感染，讓人看著。。。”陸傑看著杜奕辰和費明宇的神情沒有繼續說，嘆了口氣換了話題。
“我當時想什麼樣的作者讓人這麼著迷，一時好奇，下了飛機就過來看看。”陸傑說完，露出禮貌的微笑。
杜奕辰聽得發呆，看著臺上的言默失神。
費明宇回應陸傑禮貌的微笑：“謝謝陸機長告訴我們這些，一會就帶言默去醫院。”
陸傑笑了笑：“看到她有朋友在我就放心了。”
杜奕辰聽見轉頭看著陸傑，又看了看費明宇。眼神裡寫著他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關他什麼事？
陸傑裝作看不懂，繼續問：“那邊畫展裡的畫，也是言默小姐畫的嗎？”
“當然。”杜奕辰說的滿是自豪。
“果然才氣逼人。”陸傑在讚歎。
“。。。。。。”
“。。。。。。”
杜奕辰盯了陸傑一會說：“她已經有未婚夫了。”
陸傑略略尷尬，“與我無關，我只是有點好奇和擔心。”說完看向臺上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