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手中黑色寶劍隨意被他在手心迅捷一轉,猛地一鄭,插在了地面上,迸射起碎石無數,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響,黑劍霍地被程厚拔出。
寶劍通體呈黑,長約四尺,泛著森森幽光,宛如一柄地獄之劍。
武浩看著這把劍心中驀然一驚,這把劍也不知是何材質所鑄,品階似乎算不得太高。
然而,卻給人一種彷彿審判般的感覺,亦正亦邪,分不清是好是壞。
程厚猛地踏前一步,黑劍橫立,正欲施展攻擊將魔虎斃於劍下,然而剛動身形,周遭血霧霍然一陣急顫,噗噗噗地猛然從中飛射出無數血刀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得四人微微一驚,程厚也是在短暫的有些被弄得措手不及後,迅速穩下身形,黑劍揮舞間,發出一道道暗橙色劍芒,將隨之而來的血刃盡數擊散。
武浩目光灼灼,神色微動,看樣子灰衣男子所習的無疑是土之靈力了。
雖然這些血刃並沒有太強的能量攻擊力,但卻連綿不絕,數不勝數,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隨著時間不斷推移,程厚也是眉頭愈發緊鎖,他發現,自己溢散出去的靈力彷彿都能被周圍的血霧所吞噬,而後化為血刃來攻擊自己。
程厚心知如此下去,自己縱是再怎麼強,也恐怕要被耗死。
當下一聲暴喝,體內靈力爆發,如江河滔滔,傾瀉而出,將周圍的那些繚繞過來的血霧盡數震散。
他對陣法這種比較旁門的東西雖然算不得一無所知,但也瞭解的相當有限,而這血刀陣雖然威力不夠,但怎麼說都到了四階品質,對於程厚這樣的門外漢來說,卻實難以巧破之。
全身瀰漫著渾厚靈力,這種偏向厚實沉重的土靈力,雖以防禦著稱,但其攻擊力也甚為不弱。
靈力爆發出來,直接將腳下的地板震的粉碎,一劍刺出,沉準精確,竟無絲毫偏差,隨意一劍都極快極準,看來他在劍術上的造詣已經到了一種相當可怕的層次。
望著後者刺來的一劍,魔虎面容泛起詭異陰笑,他等的就是這一刻,本來若是對方循序漸進的來,未必不能破了他倉促佈下的血刀陣。
然而,怪就怪在對方太過自負,而且對血刀陣一無所知,讓他有了充足的機會,去攝取對方溢散出來的靈力,融入血刀陣中,大大增強其威力。
血刀陣最為詭異的一點就是,可以將無論對手或者的掌控佈置陣法之人的靈力盡數納為己用,融入陣法血霧中,使得血霧凝發出的更強的血刃攻擊。
而且最可怕的是,但凡敵人使用靈力去破此血刃,只會令陣法愈發強大,自己消耗愈大,此消彼長之下,敗幾乎已成定局。
此陣唯一的弱點,便是它的防禦薄弱如紙,雖是四階陣法,但只需三元歸一境中期以上強者的實力,全力一擊,即可破之,但若在不瞭解的情況下,誰會願意如此消耗靈力呢?
而當每每發現不對時,卻是太晚了…
更讓人預料不到的是,此陣隱有一招最強殺招,控陣之人,可將陣內所有化為血霧的能量凝聚起來,成就最強血刃,出奇不意,給敵人致命一擊。
佈置相當簡易的血刀寨,防禦更是薄弱不堪,本來魔虎還是極為擔心會被對方看破,但這麼久了對方只會一味的破壞血刃,顯然對陣法一竅不通。
這更讓魔虎信心大增,現在,程厚急攻而來,這絕對是偷襲的絕佳之機。
手掌大肆急揮,周遭滔滔血霧如受到牽引的水流一般,盡數朝著魔虎身旁匯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