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蕭清兒,終究一咬牙道:“對不起,我……我……”
武浩本想在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來,但到了嘴邊,一時間卻不知該怎麼去說了,“我”了半天,卻總是“我”不出下一個字來。
玄冶心都要碎了,她的身體在不住的發抖,一張美豔絕塵的臉頰也是一片煞白無色,好半晌才顫聲道:“你…你……好……”
她恨透了他,恨透了這裡,說完再不想多留一刻,攜著黯然悽楚的背影離去。
房門開啟,冷風嗖嗖,然而就在此時,武浩臉上突然多出一滴水珠,熱熱的……
這是他有生一來臉上的第二滴女子的淚……
“我又傷了一個女子的心麼?”武浩喃喃輕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武浩沒有半分睡意,他以體內木靈力不斷潤養著傷口,同時試圖推動氣海內的那碧綠珠子,望能調動它的力量,儘快恢復傷勢。
然而那碧珠彷彿是死了一般,任武浩如何調動靈力攻擊,抑或灌注靈力,都不奏半點效用。
它就彷彿成了一顆石頭,而且還是又臭又硬的那種。
當時在元氣塔時,在過第三層第三關他可是清楚的感覺到了,若非是這碧珠傳的確出的一絲清涼之感,他只怕要永久沉迷其中,不得而知了。
可現在…武浩雖恨的牙癢癢,卻也是無可奈何,不過單以普通的笨拙手法,以木靈力滋潤傷口雖也可加快復愈,但終究不比一個治療戰技下來的效果大。
心中暗暗思量,有時間一定要找師尊傳他一套高階的治療戰技,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好友,都有益無害。
數日時間眨眼而過,武浩就在這般恢復傷勢中度過,期間也有不少人來看望,比如姬殤、林巖、小若雨、楚承等。
而從這些人的口中,武浩知曉了當日自己在會武場上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武浩當日昏迷之後,蕭天地第一時間將他傷勢制止,對於玄冶誤會武浩將他重傷之事,曹逑也是深感愧疚,不過好在蕭天地並未有什麼為難的意思。
但最後讓所有人都詫異不解的是,玄冶這個冰冷無情的女子竟是主動請求照顧武浩。
雖然大家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把此歸結於後者是因為誤傷武浩而出於愧疚之心,方才會如此了。
而之後的一切也就順利的進行著,第二日比決出後面幾名決賽人員的排名。
從楚承口中得知,那第四名被凌雲所奪,第五名則因為慕雲峰和龍漠實在難以分出勝負來,故,他二人齊居第五。
而在那晚玄冶氣沖沖的離去之後,翌日清晨就隨著曹逑離開了。
不過據楚承他們所說,玄冶在走時,一臉愁容的悽婉哀傷之色,顯得心事重重。
武浩聽聞此言,不禁心下沉重,還好那些個傢伙沒有尋根問底,這讓他悄然鬆了口氣。
而至於祖魂碑的事,因為武浩受傷需要調養,於是宗主決定在十日之後,帶領會武前三進入祖魂碑。
而到那時,武浩想來也是有了知道祖魂碑秘密的資格了。
房中,武浩身上有淡淡碧光閃耀,在持續了一個時辰後,終於是逐漸淡去。
武浩緊閉雙眸乍然睜開,淡淡金光隱現雙目,輕吐一口氣,道:“總算恢復了五成,那一劍,可著實讓我受創不輕啊。”
想起玄冶,心下難免沉重,深深的愧疚之意繚繞在心頭,久久難以散去。
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個魁梧少年大步而入,臉上掛著笑意,走到武浩身邊,道:“怎麼樣,好些了麼?”
武浩望著林巖,心中苦意也是稍稍散了些,輕拍了拍胸膛,傲然笑道:“傷體恢復五成,接下來,不需一日,便可痊癒。”
林巖忍不住給了他一拳,笑道:“你這傢伙,真他媽鐵打的,那麼重的傷勢,居然躺下這麼點時間,怎麼樣,現在能走路麼?”
“當然。”武浩淡然一笑,站起身來,走了兩步,笑道:“看我來兩個空手翻。”
說著身形騰挪旋轉,在房間中連做了上百個筋斗,就在此時,他眼神不可察覺了閃動了下,嘴角抽搐,止住身形,握著胸口,道:“還是有點痛,看樣子現在還不能劇烈運動。”
林巖笑道:“你能走路就好,有人代我給你捎個話,說她在後山綠竹林等你,讓你趕緊過去一趟。”
武浩一愣,看著林巖飽含深意的笑意,忍不住問道:“誰呀?搞得這麼神秘?”
“你小子真他媽有豔福,話說你是怎麼撩上我宗第一美人的,弄得人家現在對你可是牽腸掛肚,茶飯不思啊!”
“你說蕭清兒?”武浩有些尷尬。
“你說呢?除了她還能有誰,我看她瞧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你小子不會是把人家給那個了吧?”林巖追根問底,笑眯眯的看著武浩,一副‘你不是人’的眼神,只看得武浩全身發毛。
“綠竹林麼?”武浩喃喃自語,實在想不通蕭清兒找自己有什麼事,一時間頗有些心煩意亂。
“那地方被宗門列為禁地,你倆居然在那亂來,小心不要被長老們發現,不然你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