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火山口處,有一巨大無比的熔爐,吸攝天地精華,汲取赤火靈力,下方又是火海岩漿,每過十年,這赤炎火爐便會引動地下岩漿爆發噴湧,那些無用糟粕都隨著岩漿噴發而出,留在火山口熔爐內的,便是異常珍貴,且罕見之極的赤火精鐵。”
武浩心中瞭然,無怪風雪會有黑炎火精了,他又問:“那赤炎火爐是什麼,怎麼會在火山口處?”
“那是一件天絕道兵,內建乾坤陣法,頗具靈性,能自主吸收天地精華,但它怎麼存在於此,就不得而知了。”
武浩詫異的看了朱濤一眼,生活在赤炎城,對這事怎麼會不知道,卻聽夏仁開口道:“赤炎城存世已有千年,但那赤炎火爐則是更為久遠,無主的天絕道兵遺留於此,自行運轉,汲取精華,藉助火山之力,凝鍊出不少異寶,而赤炎城也靠此一步步繁榮昌盛,迄今未滅。”
“天絕道兵的大熔爐。”武浩眼中泛光,若能將其據為己有,又將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天絕道兵可不是隨處可見的大白菜。
那等階別的寶物,即便天境存在都會有所心動,那可是能令化之三境強者為之心生貪婪,甚至瘋狂的東西,這根本就是有價無市。
夏仁似瞧出武浩心思,冷冷打擊道:“別妄想打那赤炎火爐的注意,那種東西非你所能觸及,曾有化氣境強者路經此地,妄想從火山口摘下巨爐,據為己有,不僅失敗,連命都搭在這裡,被火爐生生煉死。”
武浩心中一跳,倒也釋然,無怪此爐放置千年,仍然還是無主之物,天絕道兵,果然非同凡響。
夏仁看了看朱濤,不禁一聲暗歎,又將目光轉向武浩,沉思半晌後,他緩緩走到武浩身邊,輕聲道:“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武浩將他神態黯然,但目中似燃起希望,有些納罕,但還是點點頭,二人走到一處樹下,夏仁道:“吳昊非吳昊,應該叫武浩才對吧?”
武浩乍聞此言,猛地回頭望著夏仁,眸光森寒,肅殺之氣在空氣中瀰漫。
夏仁毫不在意,緩緩又道:“能夠在這般年齡便可對付宋西天的,你的身份不難猜測,你放心,我無惡意。”
“你有求於我,而這,便是你的籌碼吧?”武浩不是傻子,反而心細如絲,略一思索,便是知道了夏仁的意圖。
夏仁聽到耳中,睫毛閃了閃,頗為詫異的看了武浩一眼,讚許笑道:“無怪在得罪了丹門後,還能存活至今,宋西天跟你一比,當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前輩不必拐彎抹角,進入正題吧。”
對於武浩如此毫無客氣的話語,夏仁倒也不以為意,一字一字道:“我想把非煙託付於你,煩請你代為照顧她,莫要讓他捲入這場是非當中。”
武浩心中苦嘆,雖然早便有此一猜,但真到這個地步,他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武浩直直凝視著夏仁,道:“將女兒交給一個陌生人,你真的放心嗎?”
夏仁飽含深意一笑,道:“只要能夠得到你的應允,我便十二個放心。”
武浩沉漠不語,夏非煙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曾對夏非煙說過,有機會定當報答,但,他本身就已在風尖浪口上,哪有餘力顧忌別人。
若答應夏仁,便是間接害了夏非煙,若不答應,夏非煙只怕也無力自保,屆時,叫他如何自處。
武浩不是無情無義之輩,反而對情感頗為著重,但人生往往難以做到兩頭兼顧。
魚與熊掌終究不可兼得。
夏仁見他猶豫不決,聲音低沉的道:“動亂一起,勢必禍延全城,屆時我能否保住夏府,實在難說得很,我已經對不起她母親,怎麼能讓她再受到傷害,非煙畢竟對你有救命之恩,說到底你都責無旁貸。”
武浩神態冷靜,腦海清明,並沒因夏仁勸說而失去正確判斷,他輕聲道:“我也身在漩渦當中,自顧不暇,一旦讓人知道了我的身份,說不得我將會成為眾矢之的,你一味執著如此,反而會害了她。”
“你放心,只要你不亂來,企圖打那赤炎火爐的注意,一切麻煩我來為你掩飾,你只需看準時機離開赤炎城便可。”
武浩苦笑一聲,這當真叫他為難了,看夏仁一臉的誠懇之意,武浩哪裡還能說出拒絕之語,沉吟片刻,道:“好吧,我只能保她安全,至於其他,我無法兼顧,望你體諒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