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凌道天惟有將在場諸多勢力一起拖下水,望能抗衡宋家。
他聲傳數里,在長空下久久迴盪,每人都是聽得清楚。果然,不少勢力一聽之下都是面色不好看,不少人躁動不安,更有桀驁分子怒喝大吼,怒憤田膺。
形勢變得異常緊張,想來這時只要有大人物率先出手,必會成為導火線,牽一髮而動全身,屆時一場空前大混戰,再難避免。
宋飛一掃狂態,神色森冷,眸子金光暴綻,冷冷的掃視全場,雄渾音波浩蕩而出:“凌道天欲想拉你們下水,我想諸位都是聰明絕頂之人,斷不會被此拙劣卑鄙的手段所矇騙,諸位大可放心,宋家宿敵乃是凌家,不會與其他人為難,倘若有人一意孤行,不識時務,欲要跟丹門為敵,本座定當奉陪到底。”
此話一出,果然不少人向著那紅衣男子瞧去,神態頗是忌諱,場面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丹門神威,震天攝地,即便遠隔萬萬裡之外,浩瀚雄威也能引起諸人忌憚。
“凌道天,你已孤立無援,老天都不幫你,你說你還反抗個什麼意思,只要你乖乖投降,向我俯首稱臣,本座可保你等不死,如何?”
“哈哈……”凌道天聽罷不由哈哈狂笑,面帶怒憤譏諷,道:“你少要在那大放狗屁,只有戰死的凌家人,沒有投降的凌家狗,宋飛,少做你的白日夢了。”
凌家人聽到家主視死如歸的慷慨激昂之語,都是豪情萬丈,悲壯怒吼。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吼聲浩蕩四野,百里可聞,武浩聽在耳中,也是一陣激盪,彷彿那久沉的熱血在此刻有種沸騰的跡象。
宋飛面色森寒,殺機四起,喝道:“好一群不知死活的傢伙。”
“宋家殘暴無德,肆意妄為,如今卻在這裡說出什麼冠冕堂皇的無恥話來,真是恬不知恥。”
突然一聲刺耳話語傳進宋家諸人耳中,眾人怒火田膺中,紛紛怒目望去,只見一名中年男子飛昇而起,渾厚掌力劈來,對著宋家一名老者轟去,口中喝道:“宋冕,殺妻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你就拿命來吧。”
夏非煙一聲嬌呼,想要大喊,卻被武浩止住,卻原來,那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夏仁含怒出手。
宋冕乃是宋家大長老,修為豈是等閒,見有人對自己出手,冷笑一聲,霸道金靈力湧出,同樣舉掌去接。
“轟!”
雙掌相觸,絢光霓彩猶如璀璨隕星爆炸閃耀,極是詭奇幻麗,夏仁借勢迴旋,安然落地,而宋冕則是身軀一顫,暴退十數丈方才勉強穩住身形。
他無比震驚的看著夏仁,失聲道:“你的修為,怎麼會,幾年時間,你實力竟然增長了這麼多?”
“這一天我等了十年,今日也該做個了斷了。”夏仁一改淡然自若之色,望著宋冕的目光孕合無限殺意,在這昏暗的空間中,更顯得森冷凜冽。
“殺我,十年前你做不到,十年後的今天,你同樣做不到,即已出手,你的命,我收定了。”雖然被短暫震驚了一下,但宋冕很快便鎮定心神,冷冷笑道。
兩人都是神通境後期修為,如今強強相碰,慘烈交鋒,只見場中霓虹光芒乍現乍滅,狂暴的靈力激盪四野,令人心悸的威壓瀰漫周遭,不少人急忙向遠處退去,以免禍延己身。
夏非煙美目中滿是擔憂之色,俏臉焦慮,道:“朱濤,你快去幫幫忙啊。”
朱濤面色愁苦,卻是無動於衷,武浩輕聲道:“沒有用的,這是雙方私怨,一旦有人相幫,宋家諸人也絕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