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這隻手,它主人的容貌時,飛龍眉頭皺起,瞳孔不期然一縮,而向風的大戟,也同樣被武浩的另一隻手抓住。
“你倆把男人的臉,都給丟盡了。”
武浩聲音淡漠,眸子森寒,如萬載冰川般凜冽刺骨,手掌猛地發力,長槍大戟應聲而爆,又在他掌中噴吐出的能量衝擊下,當場化為齏粉,點滴不存。
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望著那隻手,簡直難以置信,那是一隻人手麼,摧毀一把神兵寶刃,如砍瓜切菜,不費吹灰之力。
在那隻手掌之下,堅韌強硬的寶兵,如同泥捏紙糊,不堪一擊。
“你也真是的,倘若你因此有個三長兩短,即便家主收回成命,免去了他們被收編的命運,他們也會一生遭內心譴責,活得生不如死,這又是何苦呢?”
武浩摸著她的秀髮,彷彿在安慰小孩子一般,臉上盡顯溫柔之色。
“我不知道除了這樣,我還能做什麼?”
辰羽沁看了看他,又將目光移向遠方天際,幽幽白雲,顯得朦朦朧朧,她目中滿是迷茫。
滄海桑田,時移世異,人生在世,最為悲苦的事情,莫過於不知道生存的價值。
不知該何去何從,不知下一步,到底是該吃飯,還是該睡覺,還是就這樣怔怔坐著,直至天荒地老,直至天地轉移。
武浩聽到這句話,心在抽搐,臉上滿是溫柔憐惜之色。
曾幾何時,他也曾有過這樣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那時,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一直縈繞在心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活著,還是該就此死去。
那種心情,不去親身體驗,根本不會理解。
他拉起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安慰道:“你已經盡力了,你不想猛虎團被收編,你一個人辦不到,我幫你。”
武浩話音剛落,閃電出手,封住了辰羽沁氣海穴。
“你……”
武浩摸了摸她晶瑩似玉的臉頰,入手滑膩,如錦緞絲綢一般,無暇無垢,他笑了笑,柔聲道:“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他以左腳為軸,右腿繞著地面橫掃一圈,土石飛濺,碎屑四射,在地上畫出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圓圈。
做完這些,武浩又拉著辰羽沁的手,進入這個圓圈,然後掃視全場,最後將目光定在飛龍向風身上,道:“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你想跟我們打賭,怎麼個賭法?”二人都警惕看著他,適才武浩那一手,震住了他倆。
“很簡單,以這個圈為限,我不擋不攻,你二人只要能在一燭香的時間裡,將我逼出這個圈,抑或傷到我,哪怕只是斬斷我身上的一塊衣角,就算你們贏了。”
武浩笑得很溫和,道:“在這個過程中,辰羽沁也代表了我,你們只要能攻擊到她,同樣算你們贏。”
狂,一個字,狂,**裸的打臉,二人見他眼中的輕視,都是目中噴火,憤怒之極。
“怎麼?你們怕了,現在辰羽沁氣海被封,動彈不得連個普通人都不如,你倆還會怕輸?”
武浩此舉不可謂不狂妄,他與辰羽沁進入裡面,已是佔了圓圈的大半位置,在不加以反攻,又不能硬接抵擋的情況下,只能閃避。
然則小小圓圈,卻哪裡有多少位置,能夠讓武浩去閃躲,且還要加上辰羽沁,如此超高難度,除非化氣境,否則根本沒可能。
“你……你……”
二人指著武浩,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簡直太狂妄了,好,我倆跟你賭,只不知你能不能代表猛虎團?”
“能,為什麼不能。”
“對,你倆無恥下流卑鄙的賤貨,武兄的話就代表了我們所有人。”
“你們兩個慫貨,只要贏了,老子任你處置。”
武浩還沒開口,洪鐘、葵牛等一干猛虎團之人,齊聲吆喝,聲勢浩大。
想來十幾人也是憋屈的夠了,現在得以稍稍發洩,立時如洪水猛獸,一發難以收拾。
武浩微笑道:“聽到沒有,你們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