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是個男的,而且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只喜歡女的,不喜歡男的。”武浩強忍著衝上去抽死他的衝動,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中的憋屈,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來。
“奇怪,沒理由的,冰神之淚是不可能出錯,怎麼會呢?”虛幻男子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似乎對此也是頗為不解。
在思索片刻無果後,又對著武浩接著問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跑著進來的!”
“我是說你們是否是穿過藍色結界進來的?”繞是俊美男子脾氣甚好,也不禁被他這句話弄的哭笑不得。
“當然,不然怎麼進來,這…有什麼問題嗎?”
武浩道:“是了,你適才說透過考驗是什麼意思?”
俊美男子沉思了片刻,也是沒有想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只得暫時壓下心中疑惑,心下只當冰神之淚這麼做自有其原因。
他陷入了回憶,一股濃郁的滄桑之意瀰漫而出,似是證明著其久歷的風霜血雨,平靜恬然的表情也是換成了濃濃的悲傷之色,彷彿在訴說著過往的沉痛與悲哀,武浩心有所染,並未出言打擾,好半晌後,虛幻男子才平復心緒,道:“想來你也看見玉床上的兩具骨骸了,一具是我,一具是我的妻子婉兒。”
聽他這麼一說,武浩頓時明白了那玉床上的兩具骸骨,看來他先前的猜測無假,兩人乃是一對愛侶,他們即便死都是死在一起,彼此擁抱,可見二人是何等的愛深情重。
武浩靜靜聆聽,虛幻男子續道:“我與妻子厭倦世間紛爭,是以隱居於此,不料竟遭神秘勢力圍殺,強大的超乎想象,我們根本不是敵手,重傷逃於這間石室,神秘人本要趕盡殺絕,然在最後關頭,我妻子身上至寶冰神之淚突然自主飛出,佈下那道藍色結界,方才將神秘人隔絕在外,無法進來。”
武浩聽他說的簡單,把與神秘人激戰的事一語帶過,豈也是明白,之前在路上那些殘肢斷臂,神秘邪屍,還有那被破壞的慘不忍睹的建築。
雖不知是何緣故,那些斷肢屍體遭邪氣侵蝕,竟都未曾腐爛,但從此正好可以看出,多年前那場大戰是何等的慘烈。
“那冰神之淚乃是至情至愛的曠世奇物,它所佈置的那道結界,除了擁有著至死不渝愛情的人可以進入外,其他人縱然有著通天修為也無用武之地,這也是你們為何不受阻止便可以進來的原因,雖然你們現在並不相愛,但或許,將來會。”
虛幻男子說這話時總感覺怪怪的,如果真如武浩所言,兩個男人將來…又能怎樣?冰神之淚真讓人無法琢磨。
“神秘人所使用的力量太過詭異霸道,那種力量,侵入人體,竟可以永不休止的侵蝕靈力和生命力,我和妻子本就是重傷垂死,又經那霸道之力的不斷摧殘,縱使躲過了被正面擊殺,但最後終究難逃隕落的下場。”
男子的聲音有些悲傷,有些惆悵,似乎一股壓制極久的感情在此刻被釋放出來般,那股壓抑的悲傷之感,令得武浩都是深受感染,不由得有些傷感。
在兩人的這般交談間,武浩卻不知曉,冥楓也是和他進入了一樣的狀態,不過,冥楓所見到的,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
“看來,你對他倒是有些好感!”在冥楓的精神之海內,一個虛幻的美麗女子,輕聲說道。
“你不知道,他就跟個傻瓜一樣,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有時候我真恨不得踹他兩腳,完全是個木頭人。”冥楓恨恨的撅了撅小嘴巴,一股恨鐵不成鋼,眼中似有幽怨,也似有著一絲醉人的情意。
“呵呵,傻傻的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能有這種純真心性,正是他的長處。”
“話雖是如此,但有時候我真忍不住敲敲他那木頭腦袋。”
“阿嚏…什麼情況,誰在背地裡說我?活膩歪了…”
“相信我,冰神之淚不會出錯的,你們一定會在一起的。”虛幻的美麗女子,面容平靜恬然,聲音似天籟一般,既悅耳又輕柔,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對於一些修煉痴人來說,功法戰技,丹藥神兵,乃是他們的最愛。而對我來說,我妻子和冰神之淚才是我最重要的,能夠和最愛的人死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但冰神之淚這種至情至愛之物,我不願它隨著我們的隕落而長埋地下,不見天日,故我與妻子執念不滅,留在此地等待有緣人。”
“你二人能夠來到這裡,即是緣份,你我也算是同類人,我這裡有一套戰技,你就拿去吧!”
武浩的精神之海內,虛幻男子淡笑,說話間,一道青光自其體內飛出,瞬間就鑽進了武浩大腦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