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看向自家老婆子,“你咋突然想到這個了?”
劉桂花給了張國棟一記白眼,“我雖然連小學二年級都沒畢業,可是這點兒事兒我還是知道的,咱村現在的赤腳醫生,真的不行,好多人頭疼感冒的,寧願找山婆子看,也不願意去衛生所裡找那個赤腳醫生,這說明啥,說明他技術不行啊,每次去他那裡看個小感冒都要脫一層皮,咱一年辛苦轉的錢,還不夠去他那裡跑幾趟呢。”
聽完自家老婆子說完這些話,張國棟贊同的點了點頭,同時還不忘取笑道,“行啊,我家婆娘覺悟變高了。”
其實劉桂花說的這些事情,尤其這兩天,張國棟又在考慮這件事情。
電話裡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他有想過等蘇墨回來之後,把這件事情好好的和他說說,畢竟蘇墨才是這村子裡的一把手。
既然政府把他派到他們村裡來,就已經說明了這個人的能力和本事。所以別看蘇墨年輕,將近六十的張國棟卻對蘇墨從來沒有懷疑過的。
“什麼覺悟不覺悟的,我一個農村婦女談不上,我只是想著以後生病能儘量不花冤枉錢就行。”
頓了下,劉桂花的臉上有些不好看了,“這事兒等書記回來之後,你們跟他商量好之後要真的把村裡衛生所的李富貴給換了,他能樂意嗎?”
畢竟李富貴一家三代了都是這村裡的醫生,而且家裡在村子裡挺有錢的,表哥還是在市裡做生意的,並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夠輕易得罪的起的。
想到李富貴那一家的嘴臉,張國棟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他冷哼一聲道,“到時候只要村幹部和書記把事情商量好了,敲定了,哪裡還有的他願意不願意。”
為百姓謀求福利的事情,容不得半點不馬虎。就算是得罪了李富貴家裡,又能怎麼樣,在這大河村,他們家還能翻了天不成。
“希望吧,這事兒等書記回來了,你們再商量吧。”
……
第二天下午四點,蘇墨在家裡打掃衛生,隨著一陣著急的敲門聲,樊斌衝進了蘇墨的家裡。
那德行,跟進村搶劫一樣。
“你小子能不能輕點兒,不怕人樓下跑上來罵人啊。”蘇墨這才看到樊斌竟然穿著一身打球的運動衣,而且頭髮還油的發亮,跟幾天沒洗了一樣,腳上還賠了一雙人字拖……
這是什麼打扮?
蘇墨有點兒搞不懂了,“你小子讓我好好打扮,自己卻搞的跟逃荒一樣,快給我老實交代,不然今天我就在家裡待著,哪兒都不去了。”
樊斌看著蘇墨撓了撓頭,樣子有些為難還有些小心翼翼,“那個,你先答應我,我再告訴你。”
蘇墨一圈打在了樊斌的肩膀上,“你小子再給我講條件?你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式對等的嗎,現在可是你有求於我,你給我搞清楚。”得寸進尺,說的也就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這小子的一通電話,搞不好他現在已經回到大河村了。
而且在中午的時候,他打了電話到大春假問候了下,這才知道呢子和孩子昨天就已經下葬了。
“行吧,算我怕了你了,我說還不行嗎?”樊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你想啊,我現在二十四五歲的好好青年,剛畢業連一年的時間都沒到,我媽也不知道那根兒筋抽了,竟然安排給我相親,還是嚇了死命令的那種,要我必須去,不然就跟我斷絕母子關係,你說天下有她這樣當媽的嗎?”
蘇墨太陽穴疼得厲害,“給我說重點,你相親為什麼要讓我去,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腦洞大開的邏輯思維模式,蘇墨覺得自己有點兒跟不上。
聽到蘇墨的話,樊斌尷尬一笑,“那女孩兒我看了照片了,挺漂亮的,我想讓你以我的身份去,然後我在邊兒上看著,你就把你目前的工作情況告訴她,看她嫌棄不嫌棄。”
“所以這就是你讓我去的理由?你就不怕人家姑娘看上我?”蘇墨嘴角抽了半天,他真的很想把樊斌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傢伙轟出自己家。
“看上你,那就說明那姑娘和我無緣,反正今天你就陪我去,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頓了下,樊斌又說,“這也是我的第一次相親,第一次嘛!你也知道我難免有些緊張。”
蘇墨汗顏,“所以就拿我當炮灰?”
真是他的好哥們兒,市中心的一個咖啡廳裡,當樊斌帶著蘇墨坐到那個相親女孩兒的對面的時候……
蘇墨看著對面的女孩兒,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