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民國後至抗日戰爭之前,社會相對安定,景de鎮民窯彩繪業有所發展,彩繪行業也出現了新的局面。
其時的繪瓷行業除景de鎮“紅店”(一種專繪粉彩,專門代客加工繪畫瓷器的工場)之外,還聚集著許多行外的藝人。
如晚清時在杭、州繪製扇子的江、西婺、源人汪曉棠,以及捏面藝人、江、西新、建人王琦,四、川籍的石刻名手周小松等。
這些著名藝人,包括後來的“珠、山八友”當初都曾涉足過彩繪業,這些人不要看他們的工作挺奇怪,但他們都是在行業內的大師級人物,有了他們的加入,讓民國時期的瓷器,又達到了一個歷史巔峰。
上世紀二十年代後,瓷上所繪中國畫說是“突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也不為過,那時只見色彩濃墨深重的新粉彩,而不再見到風靡一時的淺絳彩了。
究其主要原因,大多為淺絳彩年久易於掉色,色域較窄,而粉彩的色域遠比淺絳彩寬廣豐富,且不易脫落。
民國瓷繪家更喜歡工筆重彩,或更擅長兼工帶寫的畫法,當人們看膩了淺絳彩之後,同時隨著瓷器生產的復興和市場商人對瓷板畫的大量需求,色彩濃麗與時代相適應的粉彩,取代淺絳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這六件春ng圖瓶,韓孔雀之所以一口咬定是民國的,因為它們是新彩瓷也是其中一個關鍵。
韓孔雀這次出來,主要就是帶帶韓星,沒想到出門就碰到了好東西。
這些東西的價值雖然不高,但絕對少見,平時,就算有一些流出來,也被一些淫人收藏了,現在碰到了韓孔雀自然不介意自己也收藏一下。
就當他要出價時,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道:“老闆,你這些小瓶子多少錢一個?”
韓孔雀一抬頭,發現一個青春少女,正拿著一個春ng圖膽式瓶在細看,韓孔雀滿頭黑線,現在的女孩真是好彪悍的說。
李成和看著自己是孫女,蹦蹦跳跳的搶在了前面,他緊趕了幾步,準了上來:“小薇,你拿的是什麼?”
“爺爺,你快過來,這是很少見的春ng圖瓶哎!”李薇喊道。
她這麼一喊不要緊,此時正走向古玩街裡面的一些人,全都聚攏了過來。
“嘖嘖,真沒想到古代人居然也這麼淫蕩。”
“還真的是淫蕩。”
“你們也沒文化了,這能用淫蕩來形容嗎?這是風流。”
“風流和下流一字之差,我看就是淫蕩。”
“你說什麼呢!這叫風雅。”
“讀書人的特殊愛好。”
“悶騷吧?”
“哈哈......”
這麼多人議論,總算是把那個小姑娘說的不好意思了,她放下了她手裡的那隻瓶子。
韓孔雀看到這麼多人圍攏過來,知道沒法低價收到手了,所以乾脆的道:“老闆,你這些瓶子打算怎麼賣?”
“喂,剛才我已經問價了,你怎麼回事?不懂規矩啊?”陳騫還沒說話,李薇不幹了。
韓孔雀看了一眼李薇道:“小姑娘,不要拿無禮當個性,你來時我看就站在這裡了。”
“你來得早怎麼了?你又沒有問價?”李薇好不容易碰到了一次好東西,正等著在自己爺爺面前露臉呢!可不能讓韓孔雀搶去了。
韓孔雀看了一眼跟上來的李成和道:“李老在古玩街上算是老人了,您老說說,我們誰不守規矩。”
“這很明顯是兩套瓷器,你們兩個就一人一套好了,剛才我也看到了,小夥子你應該看的是那兩隻對瓶,我孫女拿的是膽式瓶。”李成和道。
“是這樣嗎?那我手裡現在拿的是什麼?”韓孔雀好笑的看著手中的一隻春ng圖膽式瓶道。
“呃!”李成和無語。
韓孔雀道:“我叫韓孔雀,我想您老一定認識我弟弟韓榮耀。”
“韓孔雀,聽說過,最近古玩街上你的風頭很盛啊,不過韓榮耀就沒聽說過了。”李成和道。
韓孔雀冷笑:“韓榮耀你沒聽說過?他拿一件碎瓷去你店裡要修復,沒想到你李老倒好,直接把他送局子裡去了。
就是因為那時新出水的海撈瓷?您老好邏輯啊!新出水的海撈瓷就是盜竊的國寶啊!
您老可能不知道,我兄弟在局子裡待了五天,現在他一想到您老,就高興的牙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