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地方,一棟極盡奢華的別墅裡,一個梳著背頭的中年人正盤膝坐在床上。
突然面色一白,口中噴出一道鮮血,整個人瞬間彷彿蒼老了十幾歲般,那鮮血染紅了潔白的床單,看上去極為的醒目。
“混賬!”
那中年男人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一巴掌拍飛了床頭櫃上的水杯,水杯撞在了牆上摔得粉碎。
“大人!”
門外的守衛聽到了房間內的動靜,急忙推開房門,卻看到了中年人憤怒的面孔以及床單上那鮮紅的血跡。
就在這群守衛衝進來沒多久,一名穿著銀色西服的俊美少年走了進來。
“父親,這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俊美少年用著不是很地道的華夏語問著。
“該死的華夏人,該死的修士!竟敢破壞我的好事,混賬!”
中年人沒有理會兒子的話,只是憤怒的咆哮著,發洩了好片刻後,這才逐漸冷靜了下來。
“松鶴,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破壞了我的計劃,一定要揪出那個華夏人,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林爾頓商廈這邊,躺在地上的陳帛錦緩緩睜開雙眼。
望著目光還有些渙散的陳帛錦,閻洛上前將放在對方額頭上的那碗符水取下,生怕這老爺子一翻身會將其打翻。
“父親,您醒了!”
陳嚴峰急忙從地上將父親攙扶而起,隨後將發生的事情都給陳帛錦講述了一遍。
聽完經過後,陳帛錦立即看向正擺弄著那碗符水的閻洛,當下心中大驚,這少年竟然是那日在紫軒苑遇到的小傢伙!
尤其是看到閻洛身邊的杜安然時,他便知道自己沒有認錯,當下在陳嚴峰的攙扶有些艱難的站起身,朝著閻洛的方向便是躬身一拜。
“別,這我可受不起。”
閻洛見狀急忙朝著一旁避開,並沒有接受對方這一拜。
“小恩公,當年若沒有令師尊,老夫絕不能活到現在,而今日若沒有你,我更是在劫難逃,我知道你們修煉之人最講究因果,所以這一拜,是我必須要履行的。”
說完,陳帛錦又一次的朝著閻洛的方向躬身一拜。
而這一次閻洛沉思了片刻,倒是沒有躲開,他走上前去將陳帛錦的身體攙扶了起來說道:“陳老爺子,您既然知曉因果,那麼也就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師傅當年種下的因,而我只是為我師傅來完成當年欠下的果而已,您大可不必如此。”
“不,恩公他當年並不虧欠我陳傢什麼,是我陳家有愧於他啊。”
陳帛錦搖了搖頭,旋即伸手握住了閻洛的手,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不知恩公他老人家如今怎麼樣了?”
“這......”
閻洛嘆了口氣說道:“師傅他多年前便外出雲遊了,說實話,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
“唉,恩公他還是老樣子,當年我也曾千般挽留,希望他能夠留在我陳家,也好讓我有個報恩的機會,但最後還是沒能留住他。”
陳帛錦唏噓感慨著曾經,但馬上便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說道:“不過好在,今日讓老夫有幸遇到了恩公的後人,無論如何,還希望小恩公能夠來我陳家一敘。”
“此事今日恐怕不行。”閻洛拒絕了陳帛錦的邀請,說道:“我晚些還有些事情要辦,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陳帛錦聞言沉思了片刻,只得答應了下來,並讓兒子陳嚴峰和閻洛交換了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