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最近不是新拍了一幅文藝復興時期的畫嗎,能否讓我觀瞻觀瞻,興許能獲得一些靈感。”
“樂意之至,我也正想跟你一起品鑑品鑑呢!”
鄭紫棋放下酒杯,起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帶頭穿過一道走廊,在一扇由重金屬打造的門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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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穿過走廊,越過寬大的陽臺,在陽臺落地窗外10米遠的夜色之中,懸浮著一架無人機,黑色的機身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無人機上的高倍紅外攝像頭,正在監視著鄭紫棋在屋內的一舉一動。
從無人機上發射出的微型竊·聽器,穿過敞開的陽臺窗戶,落在了走廊裡的一盆枝葉繁茂的發財樹根部,正在同步收錄著屋內的聲音。
而在這棟建築的最頂層,項笑天和秘書男都已換上了各自的戰衣,相貌猙獰的面具後面,項笑天的一雙眼睛正散發著幽藍的微光。
而此刻這雙眼睛,正緊盯著監視屏的螢幕,見到鄭紫棋已經在開門了,項笑天趕緊起身。
“藏畫室的門就要開啟了,現在行動。”
秘書男點了點頭,趕緊將監視屏收入揹包中,跟著項笑天來到了建築的邊緣。
平靜的美茲江正在腳下緩緩流動著,江對岸的房屋像一個個小方盒一樣靜默地浸染在霓虹燈落寞的燈光中。
項笑天沉默地越過護欄,跳了下去,獵獵勁風在耳邊呼呼作響。
下墜到第32層的時候,項笑天的身影忽然鬼魅般地一轉,像一道黑影一般掠過半敞的窗戶,無聲無息地落在了鄧紫棋家的陽臺上。
身後的秘書男則沒有項笑天這樣的修為,他的身上綁著一根安全繩,滑輪剛好在陽臺外的位置停了下來。項笑天伸出手去,輕輕一拉,秘書男接力一翻,已輕巧地落在了陽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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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鄭紫棋將右眼湊近了門上的攝像頭。
“瞳孔識別正確。”冷冰冰的機器聲傳了出來。
緊接著便是一陣“咔噠”的金屬門解鎖的聲音,隨後金屬門被彈開。
鄭紫棋拉開門,招呼於芳芳:“進來吧。”
“嗬,你這門可真是固若金湯啊。”於芳芳打趣地說著,早已邁腿跨了進來。
原來裡面是一個40平米左右的房間,房間裡並沒有窗戶,只有頂上有一箇中央空調的出風口,應該是出於安全的考慮。畢竟,有了窗戶,要想進來的話,會容易得多。
四面的牆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畫。這些畫之中,國畫和油畫差不多各佔一半,有一些看起來已經頗有些年頭了,而有一些看起來則很新,像是剛畫好不久的。
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副畫架,於芳芳走到近前一看,只見畫架上正擺著一幅還未完工的畫作,畫的是一朵素白的荼蘼花,主體的兩朵盛放的花朵已經完工,然而背景的綠葉還只是打著底稿,只能看出些許模糊的輪廓。
“這是你畫的?”於芳芳有些吃驚地問道,認識鄭紫棋這麼久了,還從來不知道她的畫竟然畫得這麼好。
鄭紫棋抱著胳膊,笑著挑了挑眉,“是啊。”
實際上鄭紫棋和蘇芮熙一樣,都是在將死之時,由新的宿體入駐,而混合成的新的生命體。
她的宿體,原本是一名擊劍運動員,當然這名運動員還是一名繪畫愛好者。
“這上面也有你畫的嗎?”於芳芳目光移向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