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和項笑天都不由得怔了怔。
“你在這裡做什麼？”項笑天銳利的目光落在兒子的臉上。
“可以別去嗎？我不想失去父親。”項景文的眼中有淚光閃爍，打先鋒意味著什麼，他是很清楚的。
項笑天從鼻孔中長撥出一口氣，有些失去耐心地問道：“我再問一遍，你在這裡到底想要做什麼？”
兒子深更半夜潛入自己的辦公室，這實在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而且辦公室的門禁系統非常的牢固，他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我是來阻止你的！”
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是時候該攤牌了。
“阻止我？”項笑天眼瞳微縮地看向兒子，“是布拉德·皮克派你來的？”
突然，項笑天覺得自己的心臟驟然一陣緊縮，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裡面狠狠地捏了一把似的。
項笑天伸手捂住心口，整張臉瞬間變得非常的猙獰，額上的青筋暴凸著。
“老大，你怎麼了？”阿力連忙上前一把攙住項笑天。
“水……水裡有東西！”項笑天表情痛苦地從牙縫間擠出這幾個字。
阿力憤然扭頭看向項景文：“景文，你別胡鬧了，快把解藥拿出來！”
“你放心吧，我父親不會死的。”項景文很是肯定地說道。
話音剛落，項笑天的身上便開始散發出一團黑氣，很快，這些黑氣繚繚散盡。
“老大，你沒事吧？老大，老大……”
阿力顯得很是手足無措，聲音中帶著哭腔。
過了不大一會兒工夫，項笑天緩緩睜開眼睛來，眸中的那抹冰冷的幽藍已經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棕褐色。
“老大，你醒了！”阿力的聲音聽起來滿是欣喜。
項笑天沒有看阿力，他的目光呆滯地看向前方的某處虛空，那樣子，就像是一個一夜之間輸光了所有家產的賭徒。
隔了半晌，項笑天才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一切冥冥中早有定數，也罷，也罷。”
項笑天重又站直身，看向阿力。
“阿力，我現在已經成了天使，你還願不願意跟著我，如果不願意的話，請趕緊離開，再見面的時候，我們就是敵人了。”
阿力沒有遲疑，鄭重地點了點頭：“我還跟著你。”
項笑天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那你去將那飲水機裡的水喝一口吧。”
阿力剛要朝飲水機走去，蘇芮熙忽然從沙發後走了出來，她將剛才那瓶還沒倒出的純淨聖水遞到了阿力面前。
阿力很是吃驚地看向蘇芮熙：“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是景文的女朋友，當然會陪他一起來了。”
說著，蘇芮熙還調皮地衝項景文眨了眨左眼。
阿力沒再說什麼，拿起礦泉水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很快，阿力蜷縮著倒在了地毯上，一陣黑氣從他的身體內散發出去之後，阿力慢慢醒轉了過來。
“恭喜你，成為了一名天使，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蘇芮熙笑著衝阿力伸出手去。
“你是……天使？”
阿力、項笑天都是一臉驚詫地看向蘇芮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