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熙,不要啊!”
項景文大喊了一聲,衝蘇芮熙拼命搖著頭,臉色蒼白,嘴唇顫抖。
蘇芮熙扭頭看向項景文,將食指豎在唇前,對他輕輕“噓”了一聲,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道:
“不要吵,這還是我第一次殺人呢,你這樣一驚一乍的,弄得人家心裡怪緊張的!”
蘇芮熙拿著匕首,將那匕首的側面在自己的手心上輕輕地拍著,歪著腦袋打量著地上的曹旭。
“嗯,讓我想想,是割破你的喉嚨好呢?還是直接刺穿你的心臟好?抑或是一刀一刀將你給凌遲了好呢?”
曹旭的一顆腦袋頓時像撥浪鼓一樣地搖了起來,眼睛因驚恐而睜得巨大,額上的汗珠如大雨傾盆。
“都不好,都不好,割哪裡都不好!你想想,割破會流很多血的,血多髒啊,你最愛乾淨的,不是嗎?”
蘇芮熙伸手撓了撓額頭,“是哦,匕首割破了皮肉,一定會流出好多好多的血,到時候流得整間臥室裡到處都是,真的好髒!這裡又沒人打掃,還得我自己來清理,而且就算是清理乾淨了,這屋子裡的血腥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散去。那以後我恐怕再也不會住這間屋子的了!”
一聽蘇芮熙這樣說,曹旭的整張臉頓時亮了亮,他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
“對對對,殺我多不環保啊,我看,你還是放了我吧,我保證一出這個別墅的大門,立馬就會自動失去記憶,今天的事情我絕對都會忘得一乾二淨的!”曹旭滿臉堆笑地說道。
蘇芮熙蹲下身來,笑著看進曹旭的眼睛裡。
“你想多了,用刀子殺你確實不太環保,但我可以用別的方法殺你啊,比如……哦,對了,如果用繩子勒死你的話,一定也挺有趣的吧。”
曹旭頓時面如土色,牙齒已是咯咯咯地打起了架。
“別,別啊,芮熙,我,我還是個處男呢,連女人的嘴都……都還沒有親過呢,我……我還不想死啊!”
蘇芮熙聳了聳肩膀,表示無能為力。
“那實在抱歉得很,只能說是你自己運氣不好了。”
說著,蘇芮熙的目光便在房間內逡巡了起來,繩子嘛,這裡肯定是沒有的,然而類似於繩子的東西……
蘇芮熙的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檯燈線上,一雙眼睛頓時亮了亮。
“呵呵,就用這個吧。”
蘇芮熙連忙過去,見檯燈的插頭拔了下來,笑吟吟地來的曹旭的面前。
“你要乖哦,接下來可能會有點不舒服,不要亂掙扎哈。”
曹旭一邊搖頭,一邊往後退著,“不,不,我不要被勒死,我不要被勒死……”
“放輕鬆一點,身體別繃得那麼緊,很快你就能徹底解脫了。這綠島像一隻船在月夜裡搖呀搖,姑娘喲你也在我的心海里飄呀飄……”
蘇芮熙輕輕哼起了那首《綠島小夜曲》,她的媽媽小時候就常哼這首歌伴她入眠,她現在也想用這首歌讓曹旭放鬆下來。
一旁的沈嶽則是抱著胳膊,看得一臉的興味盎然,沒想到這個蘇芮熙被黑化之後竟然這麼有趣,簡直就是個天生的殺戮天使嘛!
“芮熙,你不能殺人啊!”項景文的呼號聲響起,“你要是殺了他,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你這輩子就完了!”
“真是吵死了!”
蘇芮熙鼓著腮幫子,從嘴裡吹出一口氣,快步走到項景文身邊,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項景文的臉上立刻多了四道血紅的手印,嘴角也滲出了一絲血跡,項景文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然後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液中混合著鮮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