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阿青就發出了訊號,他們已經佔據了地利優勢,敵人根本不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完成祭壇的構建,想要完成陣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得到了阿青的傳訊,蔣前程與凌浩菲等人目露震驚之色,跟著卻是一喜,不用強行突圍了,他們合計過,到時的死傷恐怕十分慘重,能跑出十分之一的部隊,都算是運氣好了,恐怕也就這些高手能安然離開。
南宮雲涵三人更是高興不已,就等大夥凱旋了。
“報!”中午時分,探馬回來了。
“如何?”阿青目中精光一閃,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未見異常,遠遠看見瞎子嶺插著大金的軍旗,但卻沒什麼動靜,只有些許金兵在巡視!”探馬沉聲道。
面色一喜,阿青笑道:“看樣子敵人的反應比我們想的還要慢,還能多做些準備,弄些機關!”
其他幾位百夫長也都是一臉的喜悅,催促手下人快些幹活,多挖幾個陷馬坑,多放些木刺。
時間不長,又有六騎探馬趕回,緑溪地、崖口、百幕嶺中心,都沒有動靜,一切如常。
眾人愈發的高興,趕著活都吹起了口哨,滿臉的喜悅,這次的功勞可不小。
“怎麼了?”看著夏明皺眉,阿青微微一愣,沉聲道。
“感覺不太對,敵人不是白痴,怎麼可能這麼安靜?”搖了搖頭,夏明最後到:“等道口的探馬回來再說吧!”
京城皇宮內院,御書房中坐著三人,冠冕男子將信函遞給了尤大師,目露驚喜之色:“真是想不到,區區幾百雜牌的騎士,擋住了金騎的腳步,這個夏明很不尋常啊!”
“師尊他老人家也說了,等戰爭結束,要見一見此人!”看了看信函,尤大師笑著道。
“理所當然,這等人才,查實身份後,若是無恙,須得重點培養!”冠冕男子點頭微笑,跟著看向姚大將軍,沉聲道:“凌侯到哪裡了?”
“凌侯親自帶隊,日夜兼程,五千精銳已經逼近百幕嶺,今夜當可達到!”鋝了捋鬍鬚,姚大將軍笑著道。
“好,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其他幾處果然是佯攻!”點點頭,冠冕男子滿意道。
“不錯,高山郡自不必說,臨江、臨滄兩郡,敵軍損失慘重,我軍正在休整,一個月內可收復失地!”面露興奮之色,姚大將軍沉聲道。
微微頷首,冠冕男子微微一笑,目中精芒一閃,暗道:林玄清,朕倒要看看你想做什麼!
時間過得飛快,有等了兩個時辰,道口的探馬依舊沒有回來,阿青也坐不住了,看向夏明,沉聲道:“不若再派人去探查一下吧!”
“不用了!”面色凝重,夏明看著道口方向,搖了搖頭。
“怎麼?!”眉頭一皺,阿青不明所以。
“準備決戰吧,我們怕是上當了,敵人恐怕昨夜就拿下了道口!”面色十分陰沉,夏明目中厲色閃耀。
“你是說?”阿青頓時反應過來。
“沒錯,也許祭壇就建在了道口,青哥,放棄淺水崗,全軍進發,只能拼一把了!”夏明沉聲道。
眉頭一挑,阿青目中滿是凝重,重重點頭道:“好!”
一刻鐘後,七八百人的騎士隊伍從淺水崗出發,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直奔道口而去。
道口堡壘,所有的牆壁都被拆除掉了,地上挖了九個大坑,中央一個黑色的祭壇即將完成。高約九尺,分九層,底層九丈九,刻滿了黑色的符號,隱隱有血腥氣息撥散開來。
高臺上一個巨大的骨盆,高兩尺,頂口三尺三,盆壁上滿是血色圖案,極為陰森可怖。祭臺四周,百十名祭祀已經準備就緒,只待最後時刻的到來。
旁邊站了一隊將官,為首者極為年輕,椎結鷹羽,面色黝黑,目光如隼。
“殿下,還是您高明!”青年的旁邊的一名黑甲壯漢翹起了大拇指。
“哼,這些燕豬的確有些本事,居然能夠將盧卡斯他們都滅掉,確實出人意料,但本王子也不是吃素的,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大陣,只要陣法啟動,他們再有本事也難逃一死!”嘴角微翹,青年露出森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