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壽剛想抬手,就發現那枚鐵釘竟然自發脫離了自己的手臂,暗原路返回了。
循跡望去,只見趙千山一手握著纏滿了拂塵的長劍,另一隻手捏著七根閃爍著銀白色光芒的鐵釘,其中一枚鐵釘端部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你對我做了什麼?”
雖然手臂上的傷勢並不算重,但姚壽的心裡還是沒來由地產生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忍不住問了道。
“你看,我就說花不了多長時間吧。”
趙千山並沒有理會姚壽的質問,而是頭也不回地朝展飛鵬說了一句,隨後左手一翻,將手上的七根鐵釘插在了身周的地板上。
咔!
咔咔!
鐵釘刺入地板,發出了一連串聲響。
姚壽心驚肉跳地望著趙千山的動作,那種不妙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
“這些釘子絕對有古怪!”
姚壽猛然反應過來,手腕一動,放開纏繞在趙千山劍身之上的拂塵,就往對方腳下掃去,“不管他要做什麼,都必須阻止他!”
同一時間,趙千山收起了右手的長劍,雙手合攏在胸前,結出了一個手印。
咚!
姚壽感覺眼前一黑,就好像有一柄大錘砸在了自己胸口,使得他的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
隨即,他便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手掌一鬆,放開了拂塵。
嘭!
沒有了靈力催動的拂塵自然是威力大減,僅僅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記。
而且,姚壽有種錯覺,自己剛才那一下似乎不僅沒能破掉趙千山的佈置,反倒是幫對方把釘子釘的更深了。
“噗!”
拂塵尚未落地,姚壽突然面色一白,吐出了一口鮮血。
“怎麼會?”
“結束了。”
趙千山直視著姚壽難以置信的雙眼,手上的法訣已經到了最後一步。
就在這時,一陣清風從大堂外吹了進來,一名丰神俊秀的男子憑空出現在姚壽身側,微一抬手,便抓住了半空中的拂塵。
接著,這名男子手臂一揮,拂塵頓時分成七股白練,纏繞在了趙千山腳邊的釘頭七箭上。
趙千山正想打出最後一道法訣,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間好像突然多出了一層無形的屏障,怎麼也合攏不到一起。
下一刻,男子雙唇微動,輕聲道:“起!”
話音剛落,插在地板上的釘頭七箭猛然一震,齊齊飛到了半空中。
“呃!”
趙千山悶哼了一聲,忍不住接連後退,直到背後傳來一陣阻力,這才停了下來。
回頭一看,原來是趙洞庭。
趙洞庭則是看了眼依舊端坐在位置上的謝天生,見對方沒有反應,然後才將視線投向了對面剛出現的那名男子。
跟姚壽一樣,這名男子也穿著一身素白的長袍,額頭上扎著一條白色的布帶,但氣質與實力卻遠超過了前者,宛若天差地別。
“姚壽脾氣暴躁,難免會出言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