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大早警察局給雨姐打了個電話,讓她去領那二十一萬。
到了警察局,雨姐再想打聽詐騙男的訊息,但老警察卻說犯人的資訊不能外漏,沒辦法,她只好放棄了。
出了警察局,雨姐跟大軍要了他家的地址後,倆人趕了過去。
縣城最邊上,一個破舊不堪的小二層,上下密密麻麻的隔了起碼得有二十多個房間,每個房間只有十多平米大小,房間內連個上下水都沒有,上個廁所還得去離房子一百多米遠的公廁。
大軍就住在二樓最中間,此時他正在家裡幫妹妹洗漱,聽到法拉利的轟鳴聲,趕緊下樓來迎接二人。
“你就住這裡?”阿甘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好奇的問道。
“是啊!這裡比較便宜。”
“你們幹這個應該不少賺錢啊!怎麼生活環境卻這麼差勁?”
“我們哥倆也是給人打工的,錢都被幕後給抽走了。”
“打工?”雨姐驚訝的問道。
“嗯,老闆就是我爸當年的債主。”
“那你們為什麼不跑啊?就任憑他擺佈?”阿甘繼續問道。
“跑什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自己又沒有能力賺錢,不聽人家的還能怎麼辦?”
“唉!這世道......”阿甘不禁感嘆道。
“東西收拾完了嗎?”雨姐問道。
“收拾完了,我這就去拿,不過甘哥你得上去幫我一起把妹妹給抬下樓。”
“沒問題”阿甘爽快的答應。
“我也一起去吧!順便幫你們搬點輕的物品,多一個人就能少跑兩趟。”雨姐說道。
“那個......姐姐,妹妹剛上完廁所,屋裡可能有點臭,要不您......”
“我沒那麼多事,走吧!”
正如大軍所言,門剛一開啟,一股大便的惡臭鋪面而來,燻的倆人下意識的都想用手去捂嘴,但是礙於大軍的面子,倆人默契的都沒去做。
狹小的房間進門就是床,床上躺著一個年齡七八歲的小姑娘,小姑娘彎曲著身子側身躺在床上,蓬頭垢面,咧著嘴不停發出哼哼聲,嘴角還一直往下淌著口水。
看著眼前的一幕,雨姐心生憐憫,鼻子不禁的酸了起來。
“她這是天生的,還是?”雨姐問道。
“母親去世的那年發高燒弄的,那時候父親整天沉浸於賭博,把兩歲的妹妹一個人在家裡關了整整三天三夜。而我跟哥哥當時又在住校,所以妹妹因此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
“你父親真不是個人。”阿甘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道。
“唉!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過了。”大軍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起來,眼淚開始打轉。
“錯在大人,孩子是無辜的。這孩子我養了,以後就把她放我家裡,由專門的保姆來照看。至於孩子之前怎麼過的我並不關心,但是以後我要讓她衣食無憂。”雨姐一臉肯定說道。
大軍一聽,瞬間淚崩了,又要下跪,但被雨姐直接給攔住了,“你不用謝我,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你以後跟著你甘哥好好做事就行了。”。
“一定、一定。”大軍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東西倒是不多,車上正好能放得下。把妹妹臺上車的時候大軍怕把車給弄髒了,強烈要求鋪一塊布,但被雨姐訓斥了一頓。“你什麼思想?車重要還是人重要?車髒了還可以再洗,人只要靈魂乾淨,外表髒一點怕什麼?真是的!”
大伯家門口。
又是一幫人圍著法拉利看,車上的大軍也算是見過一些小世面的人,但這種被別人羨慕的感覺他也是第一次享受,既興奮又尷尬。
阿甘跟母親拿來家裡的鑰匙後,三個人把大軍妹妹安置在了阿甘家。
期間雨姐接到了建築公司的來電,說人已經到村口了。
跟阿甘、大軍打了聲招呼後,雨姐便獨自開車到村口迎接去了。
賓士邊上,站著一位戴眼鏡的老者,老者年齡在六十歲上下,身後還跟著兩個西裝革履的魁梧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