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踉蹌了一下,被一旁的傭人扶住,穩住身子,她拍了拍身上的裙子,整理了下狼狽的姿態,眸底閃過一絲冷意。
雖然顧及顏面她不會豎起身上的刺,但這可不代表她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怎麼,狗咬我一下我也要咬回去?”
換個意思就是“狗跟我說話我也要跟狗說話麼?”
宮妮被一嗆,美眸不可思議的瞪著:“你罵我是狗?”
莫晚莞爾:“這是你自己說的。”
她沒否認,也沒承認。
“你就是這個意思!”宮妮怒目圓睜,莫晚聳肩:“你硬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滿臉窮酸樣,不知羞恥的攀龍附鳳,竟然還不知悔改的罵我!”
莫晚眉心微擰,攀龍附鳳?
所以這才是她這麼討厭她的原因?
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被寵慣了的宮妮哪裡能忍受這樣的辱罵,她周身的人因著她的身份,誰不是阿諛奉承,就連宋芷和宮爺爺都不曾罵過她。大小姐脾氣一上來,揚手就朝莫晚扇去一巴掌。
莫晚瞳孔一縮,幸好對她早有防備,伸手穩穩的接住她揮來的手臂。
眸色微冷,她輕聲道:“攀龍附鳳?宮妮,首先,我沒花過你宮家一分錢;其次,不是我求著你哥哥娶我;最後,我要告訴你,每個人都有尊嚴和底線,別以為你有錢,就可以隨意的踐踏別人的尊嚴,何況,你花的這錢還不是你賺的,是你哥哥賺的。要說窮,你比我還窮,至少我的錢,是靠我自己賺的!”
小小年紀,又從小被宮家二小姐的身份薰陶長大,要什麼有什麼,也從來不缺錢花,對三觀哪裡有準確的概念。更從沒人這樣堵過她,宮妮一時語塞,什麼也說不出來。
可細想,莫晚說的每一句話,卻都是對的。
宮妮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兩相對峙,宮妮看著莫晚冷漠的臉,胸口起伏的厲害,似是不想承認什麼,忽地出言吼道:“我哥哥的就是我的,你憑什麼管那麼多?”
聞言,莫晚嗤笑:“我可沒心情管你。”
見狀,宮妮氣得紅了眼眶,怒吼道:“你說你沒花過我們宮家一分錢就真的沒花過麼?你覺得我會信?而且,我怎麼知道你耍了什麼詭計硬纏著我哥讓他不得不娶你,你這樣的賤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她胸口起伏得厲害,想起昨晚那杯被她下了藥的應該是莫晚要喝的酒,最後卻莫名變成宮盛峻喝了下去,她就懊悔又氣憤不已。
想誣陷莫晚沒做成反倒還成全了她和宮盛峻的春宵一夜。
可天知道莫晚耍了什麼詭計讓宮盛峻喝下了酒,她這樣的賤人果然什麼都幹得出來!
莫晚眉心微擰,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她的想法幼稚而且偏激,執拗的認為一個人該死,那她就會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你信不信跟我沒關係,而我究竟有沒有糾纏你哥,你可以自己當面去問他。”
不相信她說的,就去相信宮盛峻說的。
話罷,莫晚不想再和宮妮過多糾纏,轉身越過她就要走。
宮妮被堵得滿腔怒火,怎會輕易放她走,她用力的拽住莫晚的頭髮,野蠻的往回一拉。
痛感猛地從頭皮襲來,吃痛的喊叫卻激起了宮妮莫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