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這一驚天之炸,讓城頭的清軍以及城外的唐軍,皆是為之呆怔。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不過,城外的唐軍率先反應過來,主將田威臉上瞬間湧出狂喜之色,厲聲大喊道:“城門已被我軍從城內打破,全軍速速入城,與城中清虜決一死戰!”
主將命令方下,唐軍陣中,頓是響起了雷鳴般的歡呼聲,各名唐軍士卒齊聲大喊,揮刀舞劍,向這被炸碎的西門疾衝而去。
此時,城上的清軍也反應過來,多爾袞臉色蒼白,大聲吼叫:“快,快去攔住他們,萬萬不可讓他們輕易入城!”
他這般大喊,旁邊那些被震天雷震得雙耳失聰的清軍,雖然只能見到他嘴巴嗡動,卻也立刻從他直指的方向,猜中了他的意思,遂亦急急從城牆馬道而下,去城門月道阻擊唐軍。
此時,大批的唐軍軍兵,已紛紛踏過浮橋吊板,正從城門瘋狂擠入。
彷彿兩股洶湧的潮流相激,外面的唐軍軍兵,紛紛吶喊著衝入城門月道,與正從另一端攻的的清軍互相大廝相砍,瞬間戰成一團。
“全軍突進,攻入城中與清軍死戰到底!”見得自家兵馬,已然順利攻入城中,主將田威一臉興奮到發狂的表情,他拔出寶劍,大聲怒喝。
前軍既以得手,後面跟著的唐軍將士,有如一股月夜下的滾滾洪流,洶湧地衝過吊橋,吶喊向西門狂衝而去。
很快,這批生力後備軍兵,便衝到到西門口,迅速地與清軍絞殺在一起。
而就在這時,那些守在聚敖倉的唐軍,見到城門已開,外部的唐軍已然入城,亦是歡聲雷動,遂即在主將郝澤仁的統領下,吶喊著殺到倉外,直撲正全力防守西門的清軍後背。
這股軍兵,衝力極猛,狠狠地給清軍背後來了一記兇猛的背刺。
唐軍這後部的凌厲一擊,頓是讓清軍陣型大亂,紛紛後撤,他們有如潮水一般潰散。而唐軍兩處夾擊,連連得手,迅速地清出了城門月道以及門口一大片空地出來。
“入他娘!不準撤,全部給老子攻上去,一定要把唐軍徹底消滅在門口!”
見到清軍竟在唐軍的兩邊夾擊下,有了潰散的風險,城頭指軍的多爾袞怒火攻心,急得連連大吼。
在他的威逼下,那陣型混亂潰散的清軍,又開始重新聚攏,復對已合在一起的唐軍,進行兇猛的反撲。
而經驗豐富的唐軍,見得清軍忽地潰走,知是時局大利,遂立即趁機擺出槍盾戰陣,開始更高效地攻殺不停湧來的清軍。
一面面有兩排尖刺的大盾,齊齊並立,呈半弧狀展開,奮力擋住了大批清軍的肆意衝擊。而一面面大盾上方,一杆杆4米精鋼長槍,有如潛伏已久的毒龍,從大盾上方迅猛扎出,向猛衝過來的清軍的頭部、頸部、胸部三處要害狠狠刺去。一名名不及防備的清軍軍兵慘叫著,被刺殺於長槍之下。
唐軍軍的槍盾戰陣,有如一架冷酷而精密的殺人機器,就在這盛京西門城下毫不留情地收割著,嚎叫著衝過來的清軍性命。
李嘯軍在槍盾戰陣展開後,讓原本就攻擊無序的清軍,陷入了更加狼狽的境地。
大批衝過來的清軍,既要小心地避開盾牌上的尖刺,又要及時用手中盾牌磕開那如毒蛇般刺來的長槍,方可在難得的間隙中,趁機揮舞刀劍進行反擊。因此,迅速地落了下風。
殘酷的近身廝殺中,兵器相砍聲,奮力吶喊聲,受傷嘶吼聲,刀劍刺入人體的沉悶噗噗聲,交疊一處,有如一首死亡的歌謠。
整個西門城門附近,有如一座鮮血與人肉的磨坊,吶喊與唾罵聲此起彼伏,洶湧的鮮血流滿了城牆馬道與城門附近的街面,向四下不停緩緩流淌。唐軍與清軍拼死決殺,彼此飽含無盡仇恨,只恨不能生吃了對方,只是最終雙方的屍體交錯在一處,鮮血流淌在一起。
城頭的多爾袞,見得這般激烈交著的廝殺,亦是臉色鐵青,下頦的鬍鬚一顫一顫地抖動著,牙齒咬得格格響。
他憤怒地看到,城下這般交戰,唐軍竟開始愈來愈佔了上風。自已手下的清軍,與敵軍的交換比,初步估計,接近五比一。
也就是說,每殺死一個明軍,竟要付出五名清軍的可怕代價!
這樣的戰鬥,簡直是對清軍的巨大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