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千枚單兵手擲震天雷密集投出,共有一千六百多枚順利爆炸,致少讓兩千多名快步衝鋒的清軍,瞬間斃命,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清軍之中,很多人的耳朵,已被震至失聰,他們呆呆地怔在原地,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要怎麼辦。
一時間,清軍陣型大亂,士氣更是降至谷底。
見到唐軍竟然還有這一物,豪格臉色煞白,頭腦更是一片空白。
他猛地想到,唐軍有這般強悍的防衛手段,自已下令軍兵衝擊,豈非讓他們白白送死?!
而在豪格目瞪口呆之際,唐軍輔兵的第二輪單兵震天雷投擲,又開始了。
“砰砰砰砰!……”
數十步外,又是一番連綿的劇烈爆炸,又是人體殘肢與鮮血內臟四處橫飛,縱然清軍開始下意識地拼命扯開陣型,以求儘可能的鬆散,但還是有多達一千名來不及後退與分散的清軍軍兵,瞬間被殺。
而在這時,唐軍陣中,忽地鼓聲大動,隆隆震耳,從唐軍槍盾戰陣的兩邊,各有多達兩千餘人的輕重騎兵,呼嘯著洶湧奔出。
唐軍的陣戰配合,幾乎天衣無縫。這些騎兵呼嘯著奔出後,立即兜轉馬頭,掉頭便向清軍後翼,衝擊而去。
見到唐軍騎兵突然出動,這般兇猛地夾擊自已手下軍兵,豪格急得額頭青筋暴起,臉色漲成豬肝色。
他知道,這場戰鬥至此勝負已決,自已已是必敗之局了。
只是,自己能下令撤兵嗎?
這一撤,估計就是樹倒猢猻散,一潰塗地再難收拾了。
這樣的話,自已當個光桿司令,又有甚意義!
所以,這場必敗的戰鬥,也只能繼續打下去吧……
“肅親王,立刻鳴金撤兵,不能再打了!”一旁的楊善見到局勢岌岌可危,扭頭衝著豪格,聲音變調地大聲喊叫。
“不能撤!”豪格卻是一臉猙獰:“現在我軍正在關鍵階段,如何可撤!速速傳,令手下軍兵分成兩部,分頭去邀擊唐軍騎兵!你要知道,你若戰敗,我等必……”
豪格一語未完,一直沉默待在楊善旁邊的一名護衛,調轉右手中的青鋒寶劍,狠狠地刺入他的胸膛之中。
大團的血霧,從豪格胸口立刻飆起,那鋒利的劍尖,從他後背直透而出,頂得後面的護心鏡高高隆起,有如一個大大的龜殼。
豪格瞪大了血紅的眼睛,以不可置信的震驚神情,望向對面一臉憤怒扭曲的楊善。
楊善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便向那名行刺的護衛努了努嘴。
那名護衛會意,咬著牙將寶劍擰了擰,用力捅得更深了些,豪格立即從馬上,無聲地倒栽而下。
栽下馬來的豪格,忍著極度劇痛,眼神極度震驚的他,艱難地抬頭回望,似乎想對馬上冷冷俯視的楊善再說句話,那名護衛卻又躍下馬下,插入自已胸口的尖刀,卻又用力地攪了一攪。
一口鮮血從豪格嘴中狂噴而出,血淋淋地濺了這名護衛一臉,他喘著粗氣,喃喃地說了最後一句話:“家賊難防啊……”
他一語未必,那名護衛卻已迅速抽刀在手,狠狠朝下一剁,瞬間砍掉了豪格的腦袋。
隨及,他高高舉起這顆血淋淋的頭顱,恭敬地遞給一直端坐於馬上的楊善。
楊善接過頭顱,細細端詳了一番,便忍不住一聲長嘆:“豪格!你真是他孃的自尋死路!本將念及過往之情,多次給你機會,奈何你偏要一條路走到死啊!不過,現在你這般去死,也算求仁得仁了。”
楊善嘆息說完,隨及高高舉起豪格的頭顱,朝一眾被嚇呆的清軍環展了一圈,便衝著旁邊惶然不安的傳令兵,大聲吼道:“快,快打出降旗,向唐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