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
見主將一馬當先往前追擊,那一萬餘名部眾,立即人人鬥志昂揚,紛紛揮刀舞劍,大步前衝,徑直往莫軍逃遁的方向狂追而去。
很快,鄭梉充部衝到了銀山邊緣,眼見到前面有莫軍旗幟在招搖,鄭梉毫不猶豫地下令繼續追擊。
“不可!前面丘陵起伏,森林茂密,恐有敵軍埋伏,世子萬萬小心!”鄭樺又在一旁急急稟道。
鄭梉勒住馬韁,放眼看去,發現此處地界,乃始十萬大山餘脈,地勢開始連綿起伏,不象先前所經之地一樣平臨無垠,森林植被亦越發茂密。按理說,在這樣敵情不明的丘附起伏的地界行軍,確是應該如鄭樺所言,萬事小心方為可取。
鄭梉略一思考,便對鄭樺說道:“既如此,那你派八百騎兵出前哨探,待探得前面情況後,我大軍了隨後再行。”
鄭樺見鄭梉下得此令,頓是一愣,卻又不得不急急應諾,隨後便簡選了八百騎兵,讓他們衝出陣去,前往銀山山谷探查。
只不過,自渡河作戰以來,這些騎兵根本就沒有與莫軍交手的機會,現在更是連半個莫軍都尋不見,頂多只能遠遠見到幾塊東倒西歪的莫軍旗幟,他們的警惕性早已大大下降,驕狂與輕敵的心態,倒是開始四下蔓延。
因此,這部由鄭樺派出的八百人的騎兵,名義是是出前探查,但實際卻是大大咧咧毫無顧忌地全軍開進,徑直朝銀山山谷進軍。
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前面一處無名山谷裡,唐軍乙營兵馬,在第九鎮副鎮長翁之琪的親自帶領下,已悄然佈置好了一處口袋陣,正等著他們象一群無知無畏的蠢豬一樣,自已拱了進來。
八百名鄭軍騎兵,就這樣在一個炎熱的午後,毫無察覺地走進了唐軍的口袋陣中。
等到這八百人的騎兵,全部走了山谷之後,一直躲在草叢中的唐軍副鎮長翁之琪,冷冷一笑,下達了全面攻擊的命令。
山谷的兩頭,迅速地被大批唐軍槍兵牢牢封堵,紮緊了口袋,兩邊山腰上,兩千杆火銃幾乎同時打放,共有一千六百多杆響打響。
火光刺目,餘焰飄飛,大團大團的白煙湧起,八百多顆細小鉛彈,有如死亡的小鳥,歡叫著向敵人飛去。首輪齊射,就幹翻了二百餘名鄭家騎兵。
連綿的慘叫從山谷中響起,剩餘的鄭家騎兵瞬間被打懞了,而在他們有如無頭蒼蠅一般在山谷中四處亂竄之際,第二輪齊射又開始了。
又是二百餘名鄭家騎兵被瞬間放倒,剩餘的騎兵,迅速地崩潰了。
接下來的戰鬥,更似一場屠殺。
心驚膽裂的鄭家騎兵,哀嚎著分別向山谷兩頭跑去,這時,第三輪齊射開始,將躲避不及的鄭家騎兵,復有一百餘人被幹翻。
緊接著,又是第四輪齊射。
剩餘的騎兵,只有一百餘人,僥倖從密集的彈雨中逃得性命,他們發狂般地衝到山谷的兩邊入口,冀望逃出這地獄般的場景。只不過,迎接他們的,是無數杆兇狠捅來鋒利無情的4米精鋼長槍。
這些長槍,有如長了眼睛一般,迅速地扎穿了他們的身軀與胯下的坐騎,讓他們迅速走向死亡。
八百名鄭家騎兵,全部在這個無名山谷裡,走向了生命的終點。
更可嘆的是,由於安南之地天氣炎熱,馬匹難養,這八百名騎兵一死,鄭梉的萬餘大軍,竟除了自家護衛騎兵外,再無任何騎兵可用了。也就是說,隨著這八百名騎兵的死亡,鄭梉的萬餘大軍,幾乎只剩純步兵計程車卒。
從山谷中傳來的那些連綿震耳的槍聲,立即吸引了附近的鄭家兵馬注意,他們驚慌失措地向上稟報,同時紛紛緊急集合,就地結陣以自保。
此時,正在一處樹蔭下休憩的厥梉,聽到手下稟報,頓是從地上驚跳而起。
不是吧,這一路行來,莫軍一個都沒見,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偷偷地在這些的無名山谷中設了埋伏。
這般傢伙,端的狡詐無比。
鄭梉熱血上頭,二話不說,立刻下令,點集兵馬,全軍迅速衝向這個的無名山谷,要把躲在裡面的莫軍全部斬殺乾淨。
只不過,他命令方下,副將鄭樺又急急稟道:“世子,切莫再令全軍進攻了,若我軍盡數陷陣而入,萬一裡面有莫軍與唐軍的聯合埋伏,那這一萬餘人的兵馬,只怕是半個也難得保全!”
“哼,你憑什麼說山谷有唐軍兵馬?”鄭梉一臉猙獰:“此仇不報,難解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