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宋荇月沒好氣地說。
就算你是彎的,本宮也要把你掰直了!
想到這,宋荇月停下腳步,嘟著嘴抬頭:“我腳疼,揹我!”
“好。”只要月兒消氣,做什麼都好。
墨羨允蹲下,輕鬆地把宋荇月背了起來。
二人走遠,躲在樹後的十嵐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從未見過翊王如此遷就和哄騙一個女孩子!
關鍵是態度好,認錯快,他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翊王的這一面?!
好在葉銀蝶的毒針沒有發射出去,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他十嵐了!
想到這,他趕緊將葉銀蝶背了回去,這回不能再出任何差池了!
墨羨允將宋荇月背到了宋珏凜紮營帳的地方。
宋珏凜一眼便看到,他沒好氣地把宋荇月拉到一旁好一頓訓斥:“這馬怎麼會丟了?你堂堂一個帝姬公主,怎麼能由著一個內侍背過來?!”
宋荇月聽著宋珏凜在她耳邊嗡嗡嗡地說,便捂著耳朵表示不想聽。
“腳疼嘛……”宋荇月低聲說道。
“若有下回,給我發個訊號,我來揹你!”宋珏凜往宋荇月手裡塞了個精緻的哨子。
宋荇月收了哨子,忙不迭地點頭:“一定,一定!”
宋珏凜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問:“還疼嗎?”
“不疼了。”
“好的倒是挺快!”
郊外的營帳都駐紮好了,染了瘟疫的流民被安置在東面的營帳之中,非傳染性疾病的人安置在雀鳴的醫館裡。
自然,醫館裡的廂房是不夠的,所以宋珏凜又命人在醫館西面紮了一些營帳,勉強夠用。
皇后帶著後宮的妃子過來送吃的,那些流民感受到了朝廷給他們帶來的溫暖,紛紛感激涕零,也不鬧事了,聽御醫的話,安心養病。
忙活了一整天,入了夜,宋荇月這才抽空到醫館西廂看趙舒兒。
西廂沒有安置病人,這是宋荇月的意思。
宋荇月讓墨羨允留在門口守著,她推門進去。
趙舒兒吃了藥,卻不見好轉,她看到宋荇月進來,便像看到救星似的:“你來了?太子呢?”
“太子哥哥在安置流民,一時半會沒有時間過來,舒兒,你今日可好些了?”宋荇月坐在趙舒兒的床邊,關切地摸著她的額頭。
已經不燙了,不過,她讓雀鳴在趙舒兒的藥里加了一味讓人犯懶的藥,所以趙舒兒總覺得沒有力氣。
“我,我好多了,謝謝你!若沒有你,我被殺了都不知道。”趙舒兒感激地看著宋荇月。
宋荇月笑了,的確,按照趙舒兒這個愚蠢的做法,不出兩日,整個皇城人盡皆知她是李長姝之女。
按照如今的形勢,宋徽絕對不會因為她而捨棄宋珏凜,反而可能會因為憎惡李長姝,憎惡她留給他這麼一個巨大汙點,而賜死趙舒兒。
畢竟皇家血脈,怎麼容人恣意玩弄?!
“如今你的身份尷尬,若想要活下去,你就要聽我的。”宋荇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