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三年前離宮時,凜哥哥便交代月兒,若日後回宮,要善待他的弟弟,所以月兒只是替凜哥哥護著祁兒罷了!若是凜哥哥在,遇到此事,定會拔劍把想傷祁兒的人殺了。只是月兒不會武功,這才嚇壞得手足無措……”
聽宋荇月說到這,宋徽腦海裡浮現出宋珏凜的臉。是啊,若昨夜陪著宋珏祁的是宋珏凜,他定會在黑暗之中拔劍將宋玉雪殺了。
手足相殘,是他最不忍看見,也是最厭惡的!
他喜歡宋荇月,更喜歡她身上有血親之間的善意。
“太子仁愛,遠去從軍還記掛兄弟!你與太子情誼深厚,祁兒也肯跟你,昨夜更是因為有你的計策,避免了一場手足相殘的慘劇!如妃行事雖過於張狂,但長公主更是錯上加錯!罷了罷了,黃能想要她,就給他吧!”宋徽百般無奈地說。
這件事,若不是宋玉雪有錯在先,試圖殺害手足,何至於此?!就算如妃不發落她,他也定不能將宋玉雪再留在宮中禍害他的兒女!
“父皇心裡還是不高興,對嗎?”宋荇月抓著宋徽的袖子問。
看著宋荇月那張精美絕倫,天真無邪的臉,宋徽就是心裡頭有再大的火,那也被澆滅了。
“父皇看到月兒,心裡就高興了。”宋徽笑著說。
“那太好了!父皇,不如陪月兒去騎馬吧!月兒在玉福觀別的沒練成,倒是馬術練得精湛,連太后奶奶都誇讚!”宋荇月雀躍地說,彷彿在炫耀似的。
宋徽哈哈大笑:“朕知道,聽聞,你還將白虎皇帝送給你的黑熊帶了出去,偶爾興起竟還騎著白虎到處跑,也不知道害怕?”
宋荇月嘟著嘴說:“那白虎一點也不可怕,溫順得很,待過幾日,把白虎接回宮裡,父皇就知道了!”
“好好好,那猛獸運輸總是要慢一些,今日騎不了白虎,朕就陪你騎騎馬,讓你忘記昨夜的兇險吧!”宋徽摸了摸宋荇月的腦袋,高高興興地拉著她走出了勤政殿。
宮人們見宋徽高興,個個都跪在地上恭送他們,心裡頭對聖尊公主也多了幾分敬畏。
萃玉宮。
如妃忐忑不安,她特意把愉妃叫來聊天,避免一會宋徽勃然大怒來找她,還能有愉妃幫她擋一擋。
誰知道,英兒卻一臉高興地回來報:“娘娘!娘娘!陛下離開勤政殿了!”
如妃猛地站起來,看著她:“怎麼樣?”
愉妃也關切地看著英兒:“聖尊公主去見陛下了?”
“見了見了!還把四皇子也帶去了,陛下非但沒有怪罪,還帶著四皇子和聖尊公主去了騎馬場,說要親自教四皇子騎射!現在,大概已經在挑馬了!”英兒高興得眼淚都下來了。
聽到這個訊息,如妃怔住了。
愉妃放寬了心,看著如妃:“這樣便好,聽聞從前陛下在太子殿下三歲時教他騎過一次馬,二皇子現在都五歲了,還未曾受陛下的親自教導。只是……妹妹怎麼還一臉擔憂的模樣?”
如妃回過神來,拉著愉妃坐下:“本宮只是……只是有點不敢相信罷了!陛下竟然,竟然要教祁兒騎射?從前陛下來,看都不看祁兒一眼的……每次祁兒出現,陛下都嫌他吵。”
愉妃笑道:“四皇子性子烈,若總在宮裡拘著,免不得壓制了他的天性,本宮昨日見月兒帶著祁兒爬樹,倒是開心得很,不如就讓他跟著月兒去野。四皇子是太子殿下的胞弟,秉性與天賦定也是不會差的。”
聽了愉妃這話,如妃心裡頭對宋荇月唯有感激。
她從前被李氏迫害,導致一直沒有身孕,她費盡心機撫養宋珏祁,就是為了讓皇上多來她這兒,也想日後有個倚靠。
只是不知為何將四皇子養成了狗都嫌的性格,皇上更是一見他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