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害羞的?
宋荇月總覺得他似曾相識,卻也說不清是哪裡見過,可能是她對美男子沒有什麼抵抗力吧!
“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宋荇月微微一笑。
少年抬起頭,正巧對上宋荇月那波光粼粼的眸子,她嬌美的臉上未帶笑容,可那眼角眉心皆溢位笑意。看了好一陣,少年差點失態,他眼眸閃了閃,說道:“公主謬讚。”
“非也,你長得俊,劍法也好,白虹時切玉,紫氣夜幹星,本宮好生佩服!一時之間,竟不知什麼名字才配得上你。”宋荇月為難地說。
宋徽見宋荇月滿意他選的人,心裡頭洋洋自得,高興地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月兒不必煩憂,這位少年今後便是護著你的羽翼,叫什麼都可以。”
這句話倒是提點了宋荇月,她眸子清亮,回頭看向龍椅前的宋徽,說道:“父皇,既是月兒的羽翼,便叫他璟翎吧!”
璟翎?帶著玉澤的羽毛。
宋徽點點頭,笑道:“月兒這名字取得妙!”
少年低下頭,露出不易察覺的淺笑:“謝公主賜名,璟翎此生願以命相護。”
“說的兇險,本宮自是不需要你的命的。”宋荇月露出甜甜的笑容,旋即轉身踏上臺階,朝宋徽走去。
回千禧宮的路上,宋荇月坐在轎攆上,時不時看向走在前邊的璟翎。
他的背影頎長,整個身體彷彿打著十二分精神,就算從背後看,都感覺到一股嚴謹端雅。
“潤玉姐姐!”宋荇月朝潤雨招招手。
潤雨忙湊上來,問道:“殿下,有什麼吩咐?”
“潤雨姐姐,你覺不覺得,璟翎很像墨羨允?”宋荇月故意提高音量,以確保讓璟翎聽到。
可惜那個璟翎彷彿木頭似的,就是聽到了,也沒有反應。
潤雨朝最前方領路的璟翎看去,說道:“殿下,您怎麼忽然提起世子了?他已經殞了好幾年了。”
“說的也是……本宮只是覺得,他的背影有一點點像罷了。大哥哥若是還活著,也這般高大了吧?”宋荇月眼眸暗了下來,嘀咕道。
“人死不能復生,殿下別憂心了,世子若在天之靈,定也不願意看到殿下您為了他憂思。”
“大哥哥走之前,給月兒寫了一幅字,不知道還在不在千禧宮。”
一旁跟著的千禧宮一等丫頭沉香插嘴道:“稟殿下,可是那副‘霽月清風’?”
“對對對,就是那幅字!”宋荇月看向沉香,她是往日裡在千禧宮寢殿裡伺候的宮女。
“那幅字掛在殿下房間裡,奴婢們未曾動過。”
“那太好了。”宋荇月咧開嘴笑。
三年前她回宮實在是過於兇險,現下回來,找回墨羨允給她的那幅字畫,好歹有個念想。
走在隊伍前端的璟翎雖說看起來十分嚴肅,不苟言笑,似乎專心“領路”,實則耳朵豎著仔細聽宋荇月說話。
她還記得墨羨允,真不枉費他費盡心思回朱雀國,獲得太后信任,混進宮裡來。
只是宋荇月的眼太尖,卻是看出了一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