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否聽錯,問問愉貴人便知了?”如妃冷哼道,看向愉貴人。
太后也將目光移向愉貴人,愉貴人忙欠身道:“稟太后,那日,賢妃姐姐的確是來琉璃宮,與臣妾說了一些誅心的話……也的確如太子所言,賢妃娘娘說,陛下一直都在利用臣妾,利用月兒……”
“荒唐!”太后猛地將桌上的茶杯砸向賢妃腳下,“皇上是九五之尊,還需得用女人和孩子做棋子?!你這話說出去,便是在給皇家蒙羞!”
茶杯砸來,嚇得賢妃忙鬆開宋珏凜,縮腳後退,慌里慌張地跪了下來。
“太后!這話臣妾沒說過啊!”賢妃大喊。
“沒說過,難道你是想說你親兒子在汙衊你嗎?!”太后質問道。
“凜兒還年少,一個……一個六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聽到的也不一定是正確的……凜兒一定是受人矇蔽方如此……”賢妃哭了起來。
“什麼都不懂?!凜兒天資聰穎,你說他什麼都不懂?!哀家看,凜兒倒是比你懂事!知善惡,明是非!”太后勃然大怒。
如妃搖搖頭,嘆息道:“姐姐,沒想到,愉貴人早產,三皇子意外死去,這一切都與你有關……戕害皇嗣這可是大罪……”
“我沒有,你別亂說!”賢妃指著如妃,喊道,“如妃,你自己往琉璃宮送了不知道多少補品,令愉貴人的胎過大,又任由宮裡的貴人去琉璃宮嘲諷愉貴人,你敢說,三皇子的死,你沒有半點關係?!”
如妃聽了,委屈地跪到太后跟前,說道:“請太后做主,年初那段日子,臣妾的確是病得不輕,就連陛下來了,臣妾都無法侍奉,太醫院裡可都有記載的!臣妾與愉貴人情同姐妹,這是整個後宮都知道的呀!哪次愉貴人受了委屈,臣妾不是第一時間出面責罰?怎麼到了賢妃姐姐嘴裡,就變成縱容了?!若是如此,難道臣妾不管不顧才是對的嗎?”
太后皺了皺眉,說道:“罷了!這件事,哀家可管不了,還是由皇上親自決斷吧!賢妃雖說有罪,但也懷著皇嗣,速速回去鳳鳴宮,沒有哀家和皇上的旨意,不得離開鳳鳴宮半步!”
聽這話的意思,又是禁足?!宋荇月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太后。
其實她早明白,太后與賢妃都姓李,是一家人,自然不會讓賢妃過於難堪,今日這場戲,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所以她事先按住愉貴人不讓她出聲,這是明智的。
而如妃聽了這話,臉上雖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轉而又想,太后說交給陛下決斷,那便是還可以從中做文章,讓賢妃不得好過!
想到這,如妃便說道:“太后英明!”
賢妃氣的想跳腳,但是太后在這裡,而且她身懷六甲,為了肚子裡這個,還是忍了!
最可氣的,還是宋珏凜!白養了他這麼多年,竟然胳膊肘往外拐,給她一個回馬槍!
果然不是親生的靠不住!
賢妃收斂了怒火,在翠菊的攙扶下對著太后行了禮,憋屈地離開了梅園。
賢妃走後,宋珏凜卻依然長跪不起。
“凜兒,起來吧?”太后說道。
“太后,孫兒願意替母妃受罰!”宋珏凜跪著說道。
“你是千金之軀,說的什麼胡話?快起來。”太后擰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