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公主才不會扔你的筆!”若霏忍不住喊了出來。
宋荇月歪著腦袋,看著若霏,說:“好奇怪呀,為什麼皇姐的丫頭這麼聒噪,我皇姐都沒有說話,你為什麼這麼兇呀,月兒好害怕……”
說完,宋荇月便躲到宋珏凜的身後,怯生生地看著若霏。
宋珏凜護犢子似的,瞪了若霏一眼:“膽小鬼!怕什麼,有本宮在!”
宋玉雪將若霏拉到自己跟前,訓斥道:“若霏,本公主知道你對本公主忠心耿耿,但是,你為何要害本公主摔四公主的筆?”
若霏一愣,宋荇月躲在宋珏凜身後,盯著宋玉雪,她這是要找替死鬼了!
“跪下!”宋玉雪呵斥道。
若霏只好跪了下來。
“方才,潤雨將玲瓏筆和翠玉硯取出之時,你便在本公主耳邊說這玲瓏筆如何好,本公主正在教四公主握筆時,你便站在本公主身後,推了本公主一把,害的本公主與四公主握筆不穩,令那玲瓏筆摔了出去!你可知罪?!”宋玉雪臉上青筋暴怒。
若霏忙扣頭喊道:“長公主恕罪,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呀!”
“你非但弄壞了玲瓏筆,還將翠玉硯也摔了,若不是你推本公主,何以至此?”宋玉雪的臉上又露出困惑和痛惜的表情。
這女孩方十歲,便如此善於變臉,不去做演員可惜了呀!宋荇月心裡感嘆道。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若霏可憐兮兮地不停磕頭,把頭都磕破了!
宋玉雪提了提氣,轉身看向宋珏凜身後的宋荇月,臉上帶著無辜的表情:“四妹!”
這一聲,喊得宋荇月心頭一震。
“四妹,是姐姐的丫鬟不好,你不會怪姐姐吧?”宋玉雪走到宋荇月跟前,蹲下來,摟著她的肩膀問。
宋珏凜瞥了宋玉雪一眼,說:“那皇姐打算如何處置這丫頭吖?她摔的不是旁的東西,這可是太后的珍寶!”
宋玉雪眼眸閃了閃,說:“本公主從未罰過這些奴才,大家都是父母所生,若霏又自小跟在本公主身邊,本公主怎麼忍心……但是現下她的的確確是犯了大錯!”
潤雨見若霏一直叩頭,方才的事情,她也看得清楚,這摔筆推硯分明是長公主所為,卻能硬生生掰成若霏做的,無奈這是皇宮,太子是長公主的親弟弟,二人雖自小不親近,卻也是血脈相連。
想到這,潤雨說道:“奴婢斗膽說一句,長公主心善不忍苛責,但這若霏的確是做了錯事,且不說摔筆,光是方才在四公主面前大呼小叫,便有失體統,也失了長公主的體面!若長公主不介意,請由潤雨代為懲戒!”
宋荇月睜著紫葡萄般的大眼睛看著潤雨,雖不知她要罰什麼,但是現在可不是作威作福的時候,於是,她喊道:“潤雨姐姐,要不算了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就連站在學堂外偷聽的馬為先都愣住。
“為何?她犯下了大錯!”宋珏凜好奇地問。
宋玉雪也訝異地等著宋荇月的說法。
宋荇月奶聲奶氣地說:“因為,因為她不素故意噠!月兒知道,是月兒和皇姐不小心噠……算啦……她的額頭已經磕破血了,若是再罰,豈不是很可憐嗎?算啦,這件事,就讓月兒自己去太后奶奶面前領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