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難道就這樣算了,遠清就這樣死了?”甩脫了覆海幫的修士之後的王家老八面帶不甘,有些憤怒地說道。
“八弟,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沒想到邢淵這小子一早就知道了我們跟在他的身後,早就想著算計我們了。這次卻是我們棋差一招,太小看這小子了。”王玄河似乎也有些不甘心,但是想到邢淵在自己面前一閃而過的那一瞬間帶出的颶風,邢淵身上的氣勢給自己帶來的壓力,王玄河覺得就算是自己一對一的對上邢淵也不一定能留得下對方,頓時有些灰心喪氣。
“八叔,我們現在就算是想找姓邢的麻煩也找不到人,只能下次再找機會了。”王子劍在一旁勸解道。
“你閉嘴!”誰知道王子劍開口好像是一下子點爆了王家老八的心中的邪火兒,對著王子劍大吼道。這個時候老八把所有的脾氣全都撒在了這個晚輩的身上,就好像是王遠清的死是王子劍造成的一樣。
王玄河和身後的兩位老者看著老八爆發的樣子心中雖然覺得有點不妥,但是張了張口卻沒有多說什麼。王子劍雖然心中有著無盡的怒火,但是作為晚輩卻沒有多說多少什麼,心中對於自己的這幾位長輩卻是越加的不滿。
王家五人頗有些喪氣,一遍想著剛才的事情,一邊向王家的駐地靈雲島飛去。
“轟隆……”一聲沉悶的轟隆聲傳出去多遠,雖然王玄河等人離著事發地點還有三四十里遠的距離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劇烈的靈氣波動,甚至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爭鬥的轟隆聲。
“哈哈,姓邢的,聽說你的陣法修為十分了得,沒想到還是栽在了我們師兄弟的陣法之下了吧。”三十里外的暗礁之上,一片雲霧繚繞之中傳出了一個得意地笑聲,笑聲之中傳出了一陣戲虐的話語。
“不知道是哪位道友跟在下開玩笑,可敢報上姓名?”邢淵佇立在陣法之中,臉上沒有一絲的驚慌之色,反而是看著四周的陣法嘴角之上有著幾分的譏誚,朗聲問道。
“開玩笑,老子可沒心情給你開玩笑,老子是來要你的命的。也不怕告訴你,在下是玄靈派靈妙府虛靈真人門下弟子,黃維光,今天我要為我的弟弟報仇。”遍佈整個島礁的雲霧之中一個挺拔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但是邢淵可以感覺到這個身影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
“哦,為自己的弟弟報仇?不知道閣下的兄弟是哪一位啊?閣下可能告知在下,也好讓在下做一個明白鬼啊?”邢淵的語氣不急不緩,好像對於自己的處境完全不關心似的,不緊不慢的問道。
“你哪裡那麼多的廢話!姓邢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黃維光似乎對於邢淵這種平靜給激怒了一樣,又或許是怕遲則生變,手中拿出了一個青木色的量尺,向著邢淵頭上砸去。
……
邢淵被困的陣法之外,王家五人對於陣法之中發生的事情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邢淵和黃維光兩人的對話卻沒有被陣法隔絕,被陣外的王家五人聽得清清楚楚。
“七叔,這個邢淵好像是被玄靈派的修士困住了?”王子劍看著眼前被催動起來的大陣,對著一旁的王玄河說道。
“哼,這邢淵還是一個陣法修為高超的陣法師呢,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被自己最擅長的陣法給困住了,當真是可笑至極。不過也該這小子倒黴,剛剛盜取了覆海幫的寶物之後竟然一頭撞到了玄靈派弟子佈置的陷阱之中,當真是命裡該絕了。”王家的那位老八一臉的冷笑,恨聲說道。
顯然這位王家老八還沒有從王遠清的喪命的悲痛中走出來,把一腔的怨憤全都發洩到了邢淵的身上。
“七叔,眾位長輩。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動手,將玄靈派的弟子和姓邢的那小子一塊……”王子劍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已經相當的明顯了。
“暫時還是不要動手了,這個邢淵還是有些邪乎的,現在動手難免讓邢淵抓住機會,萬一讓這小子趁亂逃跑了反而不美,倒不如等兩方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動手。”王玄河考慮的顯然比王子劍要多得多,輕聲說道。而且王玄河還有一個理由沒有說出來,就是他覺得自己對上一個全盛時期的邢淵沒有把握把對方留下來。
陣法之中,邢淵對於黃維光的威脅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甚至兩看一眼黃維光的心情都沒有。島礁上的陣法對於邢淵一點作用都沒有,這個時候邢淵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陣法之外的王家五人的身上。
黃維光雖然也是溶血八層的修為,但是手中的木尺卻只是一件上品法器,對於陣法中心的邢淵一點威脅都沒有造成。就算是四周的陣法不斷地有一些水劍、水刀、水槍之類的紮在邢淵的護身法器之上,也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