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之前就見識過蕭長樂的媚術,所以很快就定下了心神,只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將她扔去了一邊。
他的力氣不大,所以蕭長樂只是趔趄了一下,並沒有摔倒。
“王爺怎麼能如此對待妾身?”蕭長樂方才還以為她的媚術一施展,夜染塵必定會上鉤,而後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誰曾想,他不但沒有那麼做,反而還將她給推開了。
她的媚術向來是有用的,怎麼到夜染塵這裡就行不通了?
“你差點摔倒,本王好心扶你一下,你居然認為是本王的不對,未免太過放肆!”
夜染塵看著她那雙盈盈有水的眸子,心底沒有半點動容。
蕭長樂不敢再說什麼,連聲道歉,“妾身知錯了,還請王爺恕罪。”
“今日前來,是想與侯爺商量一件事。”夜染塵卻不理會她的道歉,轉頭和蕭德厚說起了話。
“王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侯爺誠惶誠恐,生怕他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
“聽聞意歡的孃親雲氏沒有被葬在侯爺的祖墳裡,而是在一處頗為荒涼的地方。本王想將她的墳墓遷到一個風水寶地,不知侯爺可有什麼意見?”
蕭德厚一怔,沒想到他一來提出了竟是這樣的要求。
一旁的蕭意歡也是一臉驚訝,她沒有想到,辰王居然還會惦念著雲海棠。
就連她都不曾想過此事。
不過,那也是因為她並不知道雲海棠究竟被葬在了何處。
“此事還得容我再想想。”蕭德厚並沒有答應。
夜染塵眉心一皺。
是不是他的語氣太過客氣,讓蕭德厚以為事情還有商榷的餘地?
“怎麼說雲氏也是侯爺的髮妻,侯爺當真忍心讓她待在那邊荒涼的地方?這麼多年,侯爺難道沒有一次夢見過她嗎?”夜染塵語氣冰涼。
蕭德厚渾身一顫。
他不想答應,正是因為他這麼多年以來不曾夢到過雲氏。
如果將雲氏從那個地方放出來,他以後怕是要天天夢到她了。
“怎麼,侯爺有難處?不如說來聽聽。”夜染塵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蕭德厚的眼中滿是恐懼,卻又不敢將實情說出來,半晌才說道:“這是我的家事。我知道王爺關心,但……我的家事還該是我自己來解決,不用勞煩王爺。”
夜染塵眉心微微一皺,看了一眼蕭意歡,似是想要從她那裡得到答案。
只聽蕭意歡一聲冷笑,說道:“你可是讓人弄了什麼符咒將她鎮壓在了某個地方,擔心她一旦被放出來,就會報復你?”
當初許如歌編造了一個荒誕的由頭,就讓他一點點害死了雲海棠,他一想到雲海棠是不祥之人,心中自然會怕。
他怕會被厲鬼索命,所以特意將雲海棠埋在了一處四面環山的荒涼之地,就是為了將她困在那裡永遠也沒法出來害他。
“意歡,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蕭德厚一張臉煞白。
“那你倒是告訴我,我該有什麼樣的想法?除非你敢讓我娘遷墳,不然,這想法永遠也不會抹去。”
蕭意歡看著他,眸光凌厲到了極點。
蕭德厚哆哆嗦嗦許久,也沒能回答。
倒是許如歌不知從哪裡趕過來,走到蕭意歡身邊說道:“不是我們不想那麼做,而是這其中著實有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