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歡捂著肚子,謊稱肚子痛,讓車伕停下,她要去方便一下。
“你怎麼能如此粗鄙?”蕭長樂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我是從鄉下來的,哪裡懂那麼多禮數?前面有一處灌木叢,我就去那裡,一會兒就回來。”蕭意歡說完,就跳下了馬車。
車伕看著山崖前停著的馬車,感嘆了一句:“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有這麼多人到這兒來?”
蕭長樂聽到這話,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察覺到不對,她趕緊讓車伕調頭,想要離開這裡。
但那些人已然發現了這輛馬車,看到上面掛著安陽侯府的燈籠,哪裡還會放她走?
“長樂,你不是說你心裡只有我一人,只會嫁給我,為何卻有這麼多人的定情信物?”
“你胡說什麼?長樂是我的!她曾和我說過要與我一起度過此生,哪裡輪得到你?”
“你才是胡說,長樂怎麼會和你說這樣的話,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她!長樂可是安陽侯府的嫡女,嫁給誰也不會嫁給你。”
七八個男人圍著馬車,爭吵得面紅耳赤,蕭意歡還是頭一次看到男人爭寵,躲在一旁笑出了聲。
蕭長樂招惹他們的時候肯定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所有人都來了,手裡還拿著他們給蕭長樂買的東西以及蕭長樂的親筆信,認為自己才是蕭長樂的真愛。
卻不知,蕭長樂從未看上過他們。
“夠了,我不是早就和你們說清楚了嗎?”馬車裡的人被吵得頭大,掀開簾子怒道。
此時的蕭長樂,沒有了當初面對他們時的溫文爾雅,而是一副氣急敗壞,無法忍受的模樣。
“長樂,你當初和我說,你我不能在一起,是因為身份懸殊。可你並沒有說,你是與他……與他在一起了才要離開我的!”其中一人衝到了馬車上,將手中的簪子抵在了蕭長樂的脖子上。
蕭長樂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大喊了一聲救命。
外面的人七手八腳地把行兇之人拖了出來,狠狠打了一頓。
結果,那人被打到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不會是死了吧?”
“長樂,你可要為我們作證,是他要對你行兇,我們才會失手打死他的!”
幾個人一下就慌了。
蕭長樂的眼中閃過一抹陰鷙,冷聲道:“不想讓這件事被人知道也可以,將他扔到山崖下,從今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就不會將此事說給任何人。”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敢答應。
他們不是信不過蕭長樂,而是信不過對方。
萬一這其中有一個人將這秘密說了出來,他們所有人都會跟著完蛋。
“長樂,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那是不是,你就會和我在一起?”一人說道。
此言一出,剩下的人亂成了一團,扭打在一起。
車伕被這景象嚇得拔腿就跑。
“夠了!就算你們之中當真只有一個人活下來,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今日的事,我知道該怎麼解決了。你們趕緊回去,叮囑好自己的車伕把嘴閉上,否則,誰都別想好過。”
蕭長樂還以為,她之所以會看到這樣的景象,是因為秦香兒在暗中搗鬼,並沒有想到蕭意歡那裡去。
她跳下馬車,對著不遠處的林子喊了一聲:“秦香兒,給我滾出來,我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