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鬥了許久,待停下時,夜色已深。
“時辰不早了。”
葉青抬頭看了看夜空,伸手撫摸著葉童彤的頭髮說道:“我先回去了。”
葉童彤點點頭,問道:“哥,你什麼時候再來?”
自從來了北山劍宗之後,這還是葉青第一次來承泣峰,也是他第一次在諸峰之間御劍而行。
葉童彤希望他能夠多出來走走,她自然知道他不喜歡四處走動,更不會喜歡這些人情世故,但多走走總沒有壞處。
她終究不明白,遇到旁人不想打招呼,不打招呼便是,何必一定要這樣呢?
可她不是葉青,葉青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單純的不想與人來往。
就像他之前所說的,修行之路險且漫長,身邊之人大多都只是過客,他不想與過客沾染太多。
“飛劍大會之前應該不會來了。”
葉青看著她,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找到適合自己的修行方法,這樣會少走許多彎路,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阻礙。”
言罷,葉青御劍離開溪畔,朝著隱白峰方向而去。
接下來的九十多天,葉青都留在隱白峰上修習劍術。
他的劍法已經到了歸元境,僅需極少的劍元便能夠御劍,而在這之前,他也早已經將竹屋中的劍譜都爛熟於心,現在便只需要運用於劍招之上即可。
葉青的悟性極高,很快便完全掌握了這把劍,並且已經完全將劍法融入到了其中。
那些劍法似乎就是為這把劍而準備的,實在順利得驚人,葉青很肯定,這絕對不是他血脈天賦的問題,似乎就像是墨陽一早便知道他會獲得這把劍一般。
心中有疑惑,但他沒有去問墨陽。
用他的話來說,自己的事情還要去問別人,那般會活的太失敗。
他在前世時曾經失敗過,因此並不喜歡那種感覺。
那是他第一次詢問別人,也是唯一一次,同樣也是最失敗的一次。
……
……
這些日子諸峰之間都不安靜,時常有人深夜還在練劍,因為疲勞過度而倒下的弟子著實不在少數。
葉童彤在之前聽取了葉青的建議之後,便改變了修行的方式,開始尋找適合自己的方法,並沒有像之前那般苦練,自然也不像之前那般吃力。
至於唐一陌,曾經在南辭宗時,便很是刻苦的在修行,這點苦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他在北山劍宗還算不上是正式弟子,不過雖然只是承泣峰上的一個執事,其地位卻比在南辭宗時要高出許多,峰上的劍法他可以隨意挑選,隨意練習,去何處都不會受到阻礙。
對他來說這便已經夠了,他只想修行,至於身份是什麼並不重要。
……
……
北山劍宗十年一度的飛劍大會很是隆重,眾弟子就在這緊張而激動的氣氛中一天天過去,很快便到了這一天。
飛劍大會的地點選在承泣峰上,葉青一早便來到了承泣峰。
同樣的,葉童彤也一大早便在此等候著他。
“一陌沒來。”葉童彤說道。
葉青剛到承泣峰便四周看了看,葉童彤以為他是在看唐一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