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什麼？”
季羨這麼一說也沒引得許小白的思考，關於自己的目標等一切可是擺明地非常清晰。
想擾亂他的心緒，這可並不容易，許小白的心可有一道厚厚的“高牆”作為防護。
操作起人物繼續遊戲，按著鍵盤扭鍵，回答道：
“得到什麼，這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只需求這個榮譽。”
頭一次從許小白口中沒有原因，就算對家庭父親都說給自己聽，而這卻有隱瞞，這使得季羨很糾結，還有什麼事能比得了家庭更想讓人隱瞞？
有嗎？
季羨不認為有，直直望著許小白的背影，坦言相對道：
“白哥，我一直以為我們會一樣，從一開始我不認為你有這個能力成就什麼‘第一人’，但後來我越發感受到你的天賦，覺得你當初是騙我。
“就算現在我也認為你在騙我，因為你學習得太快了，就算換個全新的遊戲，我想你也會比這更迅速地將它認識得一乾二淨，幾天的功夫就能超過我這麼多年的經驗積攢。
“說真的我很羨慕你，就算我努力也趕不上你的腳步，我覺得我是個累贅……
“前幾天我還在想，若是真的如你所願成為‘第一人’，那種喜悅會是什麼樣的，我完全想不出我會有什麼樣的心情，但後來我發現或許我不配跟你分享這份喜悅。
“不過這也沒什麼，畢竟這份喜悅原本就該屬於你一個人，畢竟沒有你也就不可能有之後的一切。
“但……
“但今天你說，你說完成之後就會遠離這個遊戲，這我不能理解，你是為了給誰看嗎？還是什麼原因？
“你不告訴我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季羨有些慌張，雙手擺在身前不自然揮手拒絕，而許小白也有意停下分出心來聽他的話。
“如果這份榮譽帶給你並不是他本身的快樂喜悅，我認為這是不對的……這是…是沒禮貌的……”
說著說著，季羨話語聲逐漸降低，情不自禁搖起了頭，雙眼顯得渙散。
他沒有對遊戲抱有多高尚的精神信仰，但這有他自己的想法認知，儘管是浮雲自卑，自己都不會認可自己，但就是有這樣的情感在。
至少對於這種事，他是牴觸的，不認為這是對的，或者說有意義。
……
在這40多平的房間中，站在背後可謂近身的季羨，他的言語只要說出去聲就能傳進許小白的耳朵中，而當他說完後，許小白僅是短暫的思考就再次繼續遊戲上。
不能謂他是錯，自古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世間之所以有錯正是有人將其認為是對，只不過內心的需求不一樣，所引導的認知就不一樣。
這對於許小白來說，需求很明確，贏下【公會戰場】奪得魁首，那麼他的“第一人”的成就方可完成，從而滿足內心對未知領域的探索，這是沒有問題的。
季羨把遊戲當做終點，而這所帶來並不能使許小白快樂喜悅。
真正讓許小白喜悅的是之後所“解鎖”帶來的東西。
所以許小白他，沒有錯。
……
望著白哥無動於衷，季羨往前動了動身子，又苦悶說了句：
“白哥，你真的感到快樂嗎？”
許小白停下手中操作，望著季羨惆悵好似便秘的臉，直直回答道：
“如果說稱心如意是快樂，如果在8點選殺那隻70級的野外boss，之後前往【日輪王國】學習[大天使]身份，並且有更高階的裝備穿戴，那麼我是快樂的。”
這樣的直述若是真是這樣，那麼這跟季羨認為的一樣，這就是快樂的。
季羨心中頓時順暢很多，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