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拿出一張卡交給店員。
當辦公室大門關上那一刻，小五想要撲進張文謙懷中哭一會，想要說自己一個人這幾年的孤單。
可她看到文謙哥坐在輪椅上，什麼想法都沒了。
就擔心自己往前一撲，會讓張文謙二次受傷。
她蹲下來把手放在張文謙的膝蓋上：“ 疼嗎？”
張文謙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聲說：“比起失去你，受傷帶來的疼痛不值一提。”
“我來到這邊後，多次夢到你們，我看著你如何死亡，看到另外一個我，看到我的親人。”俞小五說著說著，忍不住抬起頭看向張文謙：“一開始我以為那只是一場夢。”
“慢慢的，我就明白，也許不是夢。”
“我所看到的，關於我們那個年代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
俞小五說完後，輕輕靠在他的膝上：“看著你嚥氣時，我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一直到現在，我都無法接受這個結局。”
“所幸，一切都是好的，你來到我身邊了。”這是她只能在心裡想想的事，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夢想成真。
張文謙溫柔輕撫她的背：“菀卿的好朋友鬱馨也到了我們以前生活的年代。”
話音落下，俞小五震驚萬分：“真的？”
張文謙點點頭：“真的。”
“我就想，命運把兩人送到我們的年代，把你送到這裡來，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尋你。”張文謙慢條斯理說著過往的一些事。
俞小五聽在心裡，卻覺得萬分不是滋味。
數不清多少個日夜的思念，無數次落淚，到了他這裡卻輕描淡寫。
這讓俞小五更心疼了。
她見過面對外國人寸步不讓，堅毅果斷的張大使。
見過中年白髮的張文謙，見過瘦骨嶙峋的張文謙。
那些他沒有言說的過去，她都見過。
她問：“以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以前只是把我當兄長看待，而且你還小，我如果說了，你爸爸估計會打死我。”她如今已經在身邊，他們已經在幾十年後的世界。
那些曾經困擾他的外在因素不存在了，他也不再忌諱提起這件事。
他說：“我總想著等我到京市站穩腳跟後再和你說，未曾想已經來不及了。”
俞小五看向他，好奇問：“後來呢？為什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