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兒不是假的，卻未必是你們文家的種。”俞菀卿一語道破：“有時候，欺人太甚也會遭到反噬的，賀瑩同志，你說對嗎？”
賀瑩臉色微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肚子裡懷著的就是文朝陽的孩子。”
不管是誰問，孩子只能是文朝陽的，絕對不會是另外一個男人的。
俞菀卿同情的看了一眼文朝陽：“一個早就失去生育能力的男人，怎麼會有孩子呢。”
俞菀卿想起前幾天自己偽裝成一個年邁的老奶奶，故意和文朝陽撞在一起，他攙扶自己時，她把脈得到的結果。
當時真的沒有往文朝陽身體有問題上想，文家有一個醫生在，如果身體真的有問題，早就發現了。
事實證明自己把人心想得太美好了，文朝陽長期被人下藥，看起來身體沒問題，其實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
這種藥和傷害文姍姍的藥應該是同出一脈。
如果服用的時間長了，文朝陽只怕要英年早逝了。
俞菀卿的話就好像驚天大雷，直接劈得在場的人都回不過神來來，包括鍾家的人都震驚了。
一個兩個都盯著俞菀卿看，文政趕緊問：“俞醫生，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兒子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人下藥了，他絕對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俞菀卿看向賀瑩：“你從結婚開始就給自己的枕邊人下藥，卻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又懷著一個。”
“賀瑩同志，你這青梅竹馬的感情真的讓人感動呢。”
鍾曉柔聞言死死盯著賀瑩：“是不是這個樣子。”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推開文政，一下子就衝到賀瑩身邊揪著她肩膀不斷搖晃：“你給我說清楚，我女兒，我兩個兒子是不是都被你禍害了。”
“你嫁到文家來，並非因為愛朝陽，而是想來報仇吧。”
要不然她真的想不出什麼原因才會讓賀瑩從八九歲就開始跟在朝陽身後，嚷嚷著要嫁給朝陽。
從十歲就開始給自己下藥，導致姍姍身體虛弱。
甚至還對餘糧下手。
“說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鍾曉柔是相信俞菀卿的，哪怕她前些天把自己當成一枚棋子釣出賀瑩這條魚。
她做的這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餘糧。
她除了感激，絕對沒有半分怨懟。
文奶奶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視線落在已經一臉呆滯的孫子的身上，她瞬間心如刀割，也衝向賀瑩，揪著她的頭髮質問：“說，兩個孩子是誰的。”
賀瑩忍著痛，從搖晃中回過神來，想要解釋什麼，卻對上俞菀卿那看透一切的眸子。
她心裡一陣慌亂，她大叫一聲，想要用力推開揪著自己頭髮的老太婆。
手卻被人狠狠捏住了。
她抬起頭，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