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志高是活不了的。
至於邱菊英,也好不到哪裡去,一開始一個是主謀,一個是幫兇。
後來兩個都是主謀,一個囚禁,一個當沒看到。一個強迫鍾小柔陪別的男人,一個明知道卻當沒發生,他們就是害死鍾小柔的真正凶手。
想到這裡,俞菀卿就覺得憤怒。
特別是邱菊英的做法讓她厭惡,同為女人,明明鍾小柔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邱菊英不幫助鍾小柔也就罷了,反而成為加害者。
俞菀卿的做人底線就是,不管再恨這個女人,也絕對不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毀了她的清白。
如果有仇,想要報仇,那就用別的方法,別的手段,唯獨不能用玷汙別人清白這個辦法。
邱菊英做的事,不偏不倚,踩中她的雷區。
鍾爺爺和鍾奶奶聽到俞菀卿的話,也沒有說什麼。
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不可能說你做了錯事,毀了別人的一輩子,甚至害死別人,你還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甚至安度晚年。
回去的路上,鍾家三人都比較沉默。
他們已經可以預料得到鍾志高的下場,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偏偏鍾志高這個人和他們有血緣關係,牽扯太深了。
一旦鍾志高做的事被公佈,他們也要面臨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
回到租房門外時,鍾餘糧突然說:“爺爺奶奶,你們跟著我一起到京市吧。”
他手裡還有錢,到了京市調理好身體,他就帶著爺爺奶奶一起到五星大隊生活。
到了村子,只要勤快一點,就餓不死人。
鍾爺爺笑著說:“你不用擔心我們,就算別人要說什麼,我們也不會聽進去。”
“我們都已經一把年紀了,不想離開自己的老家,你還年輕,應該走出去,所以孩子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鍾爺爺拍著鍾餘糧的肩膀:“雖然你缺了一條腿,你還能坐在輪椅上,你還有一雙手,還能拄著柺杖,只要你想去,你可以到華國的任何一個地方。”
“年輕就是你如今最大的能耐,你要去做你想做的事。”
俞菀卿都被鍾爺爺這一番驚呆了,鍾爺爺真的是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自己的認知,他的思想已經超越很多人了。
接下來兩天,俞菀卿他們都是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沒有回來。
都是為了查寒家的事。
一直到臘月二十八,事情終於有眉目了,寒濱和幸媛真的就是盜取精密零件的人,當然,也不止他們兩人。
往下挖後,就連俞菀卿和西北軍區負責這件事的人都震驚了。
他們都沒想到寒濱他們已經把盜取國家財物當成是一件終身的買賣來做,而鍾家夫妻和三個兒子都是他們線下的人員。
俞菀卿看著他們這些年偷盜販賣的東西,眼裡都要冒火了:“他們怎麼敢,怎麼敢這樣做。”
販賣華國文物,古董,甚至就連流傳了幾百年的佛頭都能被他們當成買賣。
一些名寺古剎珍貴的壁畫也被撬走,低價賣給外國人。
俞家智緩緩道:“除了這些,他們還販賣華國國寶食鐵獸,這樣的人,當真是該死。”
西北軍區的人也沉默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在自己眼皮下,居然會發生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