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燒了紅燒雞,老鴨湯,都是過了今天,就會變質的肉,得提前做了,明天開始,就得緊巴巴的了。
菜上來,三碗飯,兩葷一素,已是近日最好的伙食。
楊兼看了看菜色,先是誇道:“菜色不錯。”然後道,“我二人先吃,主子緩一緩在吃。”
璃月疑惑:“可以嗎?”那不是主子吃奴才吃剩下的了?
楊兼點頭,“沒什麼不可以的,現在不是在宮裡。”
璃月覺得有理,但怎麼感覺主子還沒發話,楊兼就提前做主了,到底行不行,心中暗忖,難不成他們私下不分主僕?
要是這樣,那她得重新認識曾經高高在上的太子,說不定平易近人的很呢?
坐下,拿起碗筷,先喝一口湯。
楊兼默不作聲的先把璃月吃過的夾到另一個碗裡,慢慢先喝一口水,等璃月吃過所有的菜,夾了菜,端著菜去床邊,“主子,您先吃,多吃了腿才養的好。”
楚珩鈺端了碗筷,道:“我自己吃,你也去吃吧。”
璃月看著總覺得哪裡不對,但看太子果然平易近人,她先吃都沒生氣。
待楊兼回來,璃月關心問:“主子的腿怎麼樣?可有說什麼時候能養好。”
楊兼默了默,道:“大夫沒有明說,也不知什麼意思。反正三月不可下地,便是下地也得小心著走。後面就沒話了。”
璃月瞪大眼睛,這不跟她阿爺差不多,小聲道:“那跟我阿爺一樣,就差說一句,一年就能好了。”
“果真?”
“真。”
楊兼高興,小聲:“你可別把主子的情況洩露出去。”
“好,對外就說殘了。”
嗯,這會兒倒是機靈。
楚珩鈺聽的清楚,心下安了大半,接下來,就靠養了。
吃過午飯,璃月收拾之後,便出了屋子。
回到廚房,一個人默默收拾,一個禁軍此時忽然進了廚房,此時只有璃月一人,璃月心肝一顫,忙道:“我,我,我下了一點,味道太重,只能一點,一點,神不知,鬼不覺。”她今兒可下手的機會太多了,根本不好說人盯著不好下手。
那禁軍點頭,四下看了看,走了。
人走了,璃月心情又不好了,那藥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懨懨的去找楊兼,四下無人,對著楊兼道:“哥,那些人來找我了。”
楊兼被人叫哥,愣了一瞬,很是不習慣,雖說宮裡認乾親這種事很常見,但真是第一個有人叫他哥的。清清脆脆的,還挺親切好聽。問:“你怎麼回?”
“我今天可以下手的機會太多,不好說不好下手的話,便就說這藥味道重,只下了一點。”
楊兼皺眉,朝著床上的人道:“主子,你看這怎麼辦?”
楚珩鈺趴著,忍著腿上痛感,已有知覺在慢慢回來,聽了這些話,半晌,道:“也好,將計就計。”
繼而沒了下文,楚珩鈺臉又朝裡頭趴著。
如此趴著已有好幾天,楚珩鈺已經耐不住,他很難受。
見楚珩鈺要休息,璃月無事,便趴去桌上小憩。
她渾身難受,已有好多天沒換洗了,身上還有很重的油煙味。
待趴的手臂發麻,看了看屋裡情形,楊兼坐在腳踏上打盹,床上的人估計也睡著了,便就輕手輕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