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看皇帝的表情就明白了,連忙向皇帝請罪:“是奴才疏忽了,還請陛下責罰。”
皇帝衝著他擺了擺手,他哪裡不知道,若不是自己出宮,這管事和葉蘭清哪個見得了他?
想到這裡,他讓跟在身邊的大太監給了管事一個腰牌:“只要拿著這個腰牌,就可以不經任何傳喚,直接找到朕。”
“天色晚了,陛下要住一夜嗎?”管事戰戰兢兢接過腰牌問道。
皇帝搖了搖頭,直接上了馬車。
第二天,管事手裡的腰牌就送到了葉蘭清面前。
葉蘭清並沒有接,而是把人勸了回去:“你也不必擔心,若是陛下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但我一個尋常女子,哪裡拿得了這麼貴重的腰牌?若是任性進了宮,只怕會被當做刺客抓起來。”
管事一愣,這都哪跟哪?
他看見長寧郡主看過來的目光,便把想說的話都咽回肚子裡,訕訕地離開了秦王府。
管事一出院子,葉蘭清的臉便沉了下來,手上的骨節捏得泛白:“他這麼做算什麼?當我是隨傳隨到的三陪嗎?”
沈忘心安慰她:“他是一國之君,有權力的人總覺得無論自己做什麼,別人都該欣然接受。你若實在不願理,我諒他也不敢找進秦王府來。”
葉蘭清什麼也沒說,只冷哼了一聲。
兩人轉了話題,葉蘭清看著沈忘心時不時扶一把腰的手,忍不住笑道:“不說我這些糟心事了,我這是自找的。倒是你,今天一早起來,就見你不停地揉腰。你且同姐姐說說,你們家世子當真有這麼勇猛?折騰得你雙腳虛浮,路都走不動了?”
沈忘心臉上一紅,瞪了葉蘭清一眼。
昨天晚上中秋家宴,她一時高興忍不住喝多了。這回不比在江州青陽書院,是確確實實喝醉了。
以至於昨天晚上的大部分事情她都記不大清,唯一記得的是,她居然拉著江羨說要給他長見識,然後就用了一個羞恥的方法……
想起這個,她就恨不得回到昨天晚上,一巴掌把自己打醒。
她虛咳了一聲:“不說這個了。”
葉蘭清也沒拿她怎麼樣,笑眯眯地說道:“昨天府裡太過熱鬧,我竟忘了把這東西拿出來給你。”
說著走到衣櫥旁,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盒子。
沈忘心開啟一看,原來是一套藍寶石頭面。這是葉蘭清早就承諾給沈忘心做的,這段時間沈忘心忙忘了,沒想到葉蘭清給了她一個這麼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