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趁機說道:“天吶!沒想到,你不僅容不下喬姨娘,就連尤姨娘和胡嬌兒也容不下,這是要把世子身邊的姨娘趕盡殺絕啊。”
尤姨娘嗚嗚咽咽的哭,嚎啕道:“世子爺,嗚嗚……,求你給婢妾們做主啊。”
霍焰煩躁道:“行了!先別嚎了。”
尤姨娘趕緊止住哭聲,拿著帕子,假裝傷心的抽泣不停。
霍焰轉頭,看向林映月不僅不罵她,反而上前攙扶,柔聲問道:“你沒事吧?要是哪裡不舒服,可千萬別撐著。”
林映月微笑,“沒事。”
眾人都是看得瞠目結舌,傻眼了。
大夫人氣笑道:“世子,林映月才剛害得喬姨娘小產,又逼瘋胡嬌兒,打了尤姨娘,你竟然還這麼護著她?是被她勾了魂兒嗎?”
霍焰根本就不理她,而是攙扶林映月,“走,你先回去,剩下的事爺來處理。”
林映月笑道:“好。”
霍焰竟然不管別人,親自扶著她,把她送回寢閣裡去了。
“瘋了,瘋了。”大夫人看得不可置信,嘴裡唸叨道:“世子已經被這個狐狸精勾走了魂兒,不管事了。不行,來人吶,趕緊把侯爺請過來主持公道!”
“是。”下人趕緊應命去了。
不一會兒,鎮南侯聞訊趕來。
大夫人走到院子門口迎接,氣鼓鼓道:“侯爺,真是亂套了!那個林映月,居然在胭脂裡面放了麝香,害得喬姨娘小產了。她還死不認罪,平白汙衊說是我做的手腳。侯爺,你來評評理,我幹嘛要毒害自己的孫子?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鎮南侯臉色陰沉沉的,看著她,只是不說話。
大夫人以為他是氣壞了,也沒多想,反倒覺得正好火上澆油。一路領著鎮南侯往裡面內院走,一面絮叨:“要說那林映月不但為人狠毒,還性子囂張!之前,她就攔著喬姨娘不讓進府,後來被我說了一頓,不甘不願的勉強接了喬姨娘回來,卻又把喬姨娘的丫頭玉蘭給賣了。”
鎮南侯仍舊不置一詞,繼續往前走。
大夫人越說越起勁,口水橫飛,“還有,還有。今兒外院的姨娘們一回來,林映月就發威了,非說胡嬌兒瘋了,把人給關押起來。對了,還有……”扭頭看了看尤姨娘,“可憐尤姨娘不過勸了一句,就被林映月狠狠打了一耳光,臉到現在還紅著呢。”
尤姨娘怯聲聲道:“妾身不要緊,還是先說喬姨娘的事兒吧。”
大夫人繼續道:“侯爺啊,林映月這等猖狂跋扈的毒婦,已經留不得了!可是世子被她迷惑的神魂顛倒,竟然絲毫不問罪,還把她給親自送了回去。”
“行了,閉嘴。”鎮南侯冷冷打斷,抬腳上了臺階。
大夫人在臺階下面一愣,覺得氣氛不對。但想了想,又自以為還是因為喬姨娘小產,加之剛才上的眼藥起作用了,侯爺火大。所以,心頭那一抹疑慮很快抹去,跟著進了門。
“爹。”霍焰起身迎道。
林映月也從椅子裡緩緩起身,福了福,“給侯爺請安了。”
鎮南侯朝他們點了點頭,在大廳中央坐下。
大夫人忿忿道:“侯爺,趕緊讓世子寫一封休書,休了林氏!”
林映月忽然開口道:“為何要休了我?”
大夫人被她問得怔住,繼而道:“為何?當時是因為你心狠手辣,害得喬姨娘小產,害了霍家的子孫骨肉!還有你之前的種種罪過,攆玉蘭,逼瘋胡嬌兒,責打尤姨娘,如此毒辣跋扈,如何還能再做世子爺的嫡妻?”
林映月微笑道:“首先,那胭脂裡面到底藏了什麼,大夫都還沒有來,大伯母你怎麼就確定是有麝香呢?莫非,是你未卜先知不成?其次,既然是胭脂裡面有麝香,大伯母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放的呢?凡事總得講一個證據吧。”
大夫人被她問得無言以對,又不甘示弱,繼而道:“那就叫個大夫過來檢查!”
林映月微笑道:“行啊。”她反手捋了捋頭髮,“反正自從你們進了喬姨娘的屋子,就讓那位管事媽媽拿了胭脂,我可是沒有沾手,沒有任何做手腳的機會。”
大夫人見她如此篤定,隱隱覺得不好。
莫非,這妮子早就發現胭脂不對,在喬姨娘剛小產的時候,就把胭脂給替換了?可即便是出去現買一盒,也不能那麼快啊。
沒多會兒,大夫被匆匆請了過來。
鎮南侯開口道:“檢查吧。”
大夫仔細的看了看,回道:“這就是一盒普通的胭脂。”
“不可能!”大夫人叫囂道:“你再仔細看看!怎麼會里面沒有麝香?到底你是一介庸醫,還是一早就被林氏給收買了?”
林映月哧的一笑,“大伯母,你真是急糊塗了。剛才派人去請大夫的丫頭,可不是我的丫頭,而是侯爺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