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博士打斷了戴安娜的話，接著重重的提醒道。
“不要忘記他曾和上帝有過對話，那麼不妨好好想一想，除了亞當和諾亞之類的傳奇人類，又有誰有資格同上帝對話呢？”
“可是……”
“我覺得，學術上的問題沒有可是，不要忘記警察們今天說的話，戴安娜。
那些警察們清楚的說過，在亡魂開始大鬧之後，整座哥譚的犯罪率都跟著降低，似乎哥譚就只剩下唐頓一個犯罪的人了。
這樣的行為雖然與故事不同，但你再好好想想，英雄王昔年也企圖透過建造巴別塔來凝聚全人類，並且讓神明透過仰望巴別塔來見識到人類的智慧和偉大。
但最後，巴別塔被上帝推翻，人類也因此四散分離，說起不同的語言，有了不同的文化，再也不能團結一致。
而如今，亡魂不再妄圖打造全世界最高的塔，但他同樣把全哥譚的罪惡都集中在他自己身上，他這樣的做法，也的的確確讓哥譚短暫的走進了團結之中！
看看現在的街道上吧，黑幫和市民混在一起工作，超級反派和超級英雄也不得不坐在一起吃披薩喝啤酒。
在他的破壞力面前，善與惡的界限正在逐漸模糊，剩下的就只有人類的身份和飛速上漲的凝聚力，而他給世界帶來的災難和恐懼，似乎成為了新時代的巴別塔！
儘管這樣的哥譚還是會存在無數種矛盾，但他的一切行為，都正在切實的使哥譚逐漸凝聚！
那麼，哪怕聖經中的寧錄從沒有過唐頓一樣的能力，我也不得不把他們聯想在一起，因為他正在做的事，顯然也是那位英雄王最想做的！”
“可英雄王怎麼會主動破壞城市，神話裡的他可是建設的愛好者，巴別塔不就是證據麼？”
“於是，在巴別塔被上帝推翻以後，難道英雄王就一定不能更改自己的行事準則麼？”
命運博士打斷了戴安娜的話，接著搖了搖腦袋說道。
“尤其是，在他因為建造塔而被上帝懲戒著失敗死去之後，如果我是他，或許我也會想用反過來的……推翻塔的方式來宣告自己的迴歸！
看，這樣想的話，他似乎越來越接近我認為的目標了。”
說到這裡，命運博士對戴安娜聳了聳肩，而戴安娜則忍不住沉默起來。
許久之後，戴安娜終於低沉的對肯特問道。
“所以，我們是在阻止一位英雄王用他的方式來團結全人類？”
“不，我們只是在阻止一個從上古走出來的瘋子，用他的力量給如今已經足夠美好的世界，帶來未必那麼好的改變！”
肯特重重的強調了自己的話，接著又拍了拍手。
“戴安娜女士，無論如何也不要懷疑自己的目的，如果實在控制不住，那就想想空軌裡嚎哭的孩子們吧。
不管唐頓認為他正在做的是對是錯，他要做的事，都已經影響到了整個哥譚乃至於半個美國的正常運轉，而他未來還註定影響到更多無辜者的生活。
所以，我們絕不能在他面前退縮！”
“但就算你對唐頓身份的猜想是正確的，我們也沒法從中找出任何唐頓可能存在的弱點！
怎麼，難道我們也要向上帝祈禱，祈求他再給你猜測中的英雄王來一次降維打擊麼？”
戴安娜搖著腦袋回應一聲，她現在是真的想不到半點有可能擊敗唐頓的辦法。
而命運博士……
迎著戴安娜的問題，他思索著將手指向昏睡的扎坦娜。
“我們的確阻止不了唐頓本人，但我們……或許可以破壞唐頓的命運。
這還是扎坦娜給我帶來了一個靈感，記得她之前的那句話麼，如果哥譚裡沒有了空軌，那唐頓不就沒法破壞空軌的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