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天一臉色鉅變,隨即單腳跺地,身後的斷刃騰空而去。
天一穩穩地抓住斷刃刀柄,直接一記元氣斬便向著陳杰面前那人劈去。
一旁的陳杰見狀大驚,連忙向旁邊一閃,躲過身後這一道幽藍色刀芒,而當他即將倒在地上之際,卻看到那醉酒之人蓬亂的長髮之下兩根閃爍著寒芒的獠牙。
“臥槽!”
“噗嗤”一聲,幽藍色的刀氣直接將那醉酒人一分為二,手中的酒罈“噹啷”摔在地上碎裂一地。
“這他媽竟然是個血族!”
此刻,陳杰有些開始不淡定了,而一旁的天一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這裡出現了血族,而這裡的鎮民幾乎是手無寸鐵之力,也就是說,這裡大部分人可能已經成為血奴了。
“有沒有可能是那逃走的血族大長老做的?”
一旁的陳杰臉上佈滿了擔憂,隨即向著天一問道,畢竟他們還有三個隊友不知所蹤,很有可能就是在這落月鎮之中,畢竟當時都約定好了,如果能活著回來,在初遇天一的小酒館碰頭。
“不知道!”
天一搖了搖頭,顯然這落月鎮的變故超乎了他的想想,一腳將小酒館的木門踹開,兩人隨即閃身進入其中。
“小心一些!我體內有著血魔珠,對血族氣息比較敏感,只要距離不是太遠我便可以感受到對方是否已經感染。”天一警惕的環顧著四周,對陳杰緩緩說道。
“為什麼我們不能像先前進入血魔窟那樣,將我們身上的氣息用血族的氣息掩蓋住,這樣即便我們接近血奴他都發現不了我們。”陳杰回憶著之前與天一潛入血魔窟救懷柔的場景,輕聲說道。
天一聞言搖了搖頭,同樣輕聲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有一點我不明白,現在血紅翼蝠王已死,究竟是誰讓這裡的鎮民感染了血毒,又是誰在指揮著這隻血族大軍。”
“唉,原本以為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麻煩終於結束了,誰曾想這僅僅是個開始啊!”陳杰仰天長嘆一聲,說真的,從出道到現在,他從來沒有殺過這麼多“人”,這半個月來,他是真真真正的體會了一把殺人殺到手軟,一想到那些血奴悍不畏死,大批大批的向他圍過來的情景,就不由得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然而就在此時,原本寂靜的夜忽然被一段刺耳的笛音打破,下一刻天一身形一動,直接帶著陳杰來到酒館的木窗邊緣隱蔽起來,放眼望去,原本空無一人的街道忽然擠滿了人,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竟然全部都是血奴,正隨著笛音緩緩地向某個方向移動。
兩人見狀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如果這些血奴是受血族大長老控制的,那對方萬萬不會用笛音這種方式,大手一揮,萬千血奴隨之而動,這是源於血脈的威壓。
而天一,雖然有著血族的能力,那是因為他體內有著血魔珠的緣故,而非血脈,畢竟他的血脈還是他自己的,畢竟他成為血族只是被最低等級的血奴咬傷,並沒有辦法重塑血脈,所以天一併沒有辦法對血奴大軍發出指令。
“我們跟上去看看!”
天一對著陳杰使了個眼色,當即二人便閃身進入到血奴大軍之中,有天一體內血族之力的掩蓋,兩人混入血奴大軍後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片刻之後,兩人跟隨著血奴大軍來到了一片竹林之中,而在竹林深處的一處亂石上,有一道身材瘦削的黑色身影,由於對方背對著自己,天一看不清那人的長相,但從他的動作來看,毫無疑問這笛聲便是對方吹出來的。
笛音還在持續著,天一兩人不得不持續跟著血奴大軍繼續前進,半晌後,天一這才明白過來,這神秘人發出的指令似乎是在讓血奴大軍巡邏這落月鎮。
“還有一種可能。”天一看著陳杰緩緩地道:“他正在命令這些血奴大軍搜尋這座鎮上的倖存者!”
陳杰聞言想了片刻,然後緩緩的點頭道:“應該錯不了,否則也不至於帶著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出來遛彎。”
逐漸遠離這片竹林,天一才緩緩地鬆了口氣,首先他不知道那神秘人的靈識強不強大,萬一被發現,憑他倆實力要衝出血奴大軍雖然不難,但無疑會打草驚蛇,想要滅殺這些所謂的血族,只能從對方的領導者出手,否則累死也殺不完,畢竟這些血奴的感染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忽然,血奴大軍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一窩蜂的向一座破舊的木房中湧去。
“弟弟,快跑!”
就在血奴大軍朝著木屋湧去的剎那,一道稚嫩的童音如一顆流星劃破了夜空。
“吼!”
隨著童音的落下,就像點燃了火藥桶的引線,無數的血奴向著木屋中撞去。
透過血奴之間的縫隙,天一清楚的看到木屋之中有著一對稚嫩的孩童,透過先前的對話,這兩個孩童應該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弟弟,而那個女孩用弱小的身軀擋在小男孩身前,身軀雖然不停地顫抖著,但眼神之中卻絲毫沒有退縮。
就在最前面的那名血奴即將撲到那名小女孩面前時,兩道刀光同時迸發而出,那名撲向小女孩的血奴瞬間被肢解,出手的兩人自然是天一和陳杰,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眼神中充滿著堅定,下一秒兩人又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個女孩,我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