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梁倩看著這兩父女,一股暖意升上心頭。
這當兒,陳楚又說道:“梁倩,你好像有心事?”
“嗯嗯。”
梁倩點一點頭,說道:“其實,我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陳楚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位美女。
“我的仇家,好像要來了。”梁倩說道。
陳楚皺起眉頭,問道:“什麼仇家?”
梁倩說道:“其實,我那死去的父母是商人,而且,他們之前做錯了一件事。在那件複雜的事情裡面,禍害了一個善良的家庭,而且把那陳氏夫婦禍害死了,現在我受到情報,當初逃亡的陳家兒子已經回到了這城市。”
陳楚站起來,走到了窗戶,拉開窗簾:“你想要我做什麼?”
“陳楚,我知道你本事高超,所以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帶我去賠禮道歉。’
梁倩懇切地說道。
淅淅瀝瀝的雨水,淋落在了窗戶外的馬路上。
“這天氣可真是奇怪,一會兒晴天,一會兒下起了暴雨。”陳楚抱怨道。
見陳楚轉移話題,梁倩站了起來,信步走到陳楚面前。
陳楚怔住。
“陳楚,我想請你救救我!”
忽地,梁倩跪倒在了陳楚的面前。
……
亂葬崗。
遠處的叢林被風吹得嚎叫不已,細雨紛紛揚揚,零落在堅硬冰冷的墓碑上。
兩道身影沿著一條崎嶇小路上山,他們身著青色的道服,撐著黑色的雨傘,一前一後地走在路上。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青年,約莫二十歲出頭,身形削瘦,神色凝重,目光當中若隱若現的悲慼。後面的老者白鬚垂胸,頭上結一發簪,古稀之年,臉上卻鮮有皺紋,行走間宛如山上的清風,行雲流水,健步如飛,一點不像尋常的老者。
轟隆轟隆——藹藹的暮色下,烏雲蓬亂,遠處傳來隱隱如龍吟一般雷聲。
兩個人走到一處墓碑前,忽地停下腳步。青年注視墓碑良久,撲通跪落泥地裡,嚎啕大哭起來:“爹!娘!孩兒來看你們了!我終於跟廖師傅學成歸來,可以為你們報昔日的血海深仇了!爹孃!你們可以安息了!”
廖師傅見眼前景象,心中感慨萬千。隔了一會兒,他兀自放下木籃子,又取出一些香燭和銀紙。
“陳遠,先上柱香吧……”他沙啞的低沉的聲音說道。
語罷,又找了一些碎石頭把銀紙壓在墓碑上,拔除周圍的野草,騰出一塊空地。
雨又大又急,伴隨著陣陣疾風。老者好不容易點燃燭焰,又被吹熄過去。澆滅的草芯散發出一陣焦味。
陳遠接過廖師傅的香線,拜了又拜,才念念不捨地插進土裡。
“陳遠,為師只送你到這裡。”廖師傅祭拜完畢,站起來語重心長地說道,“山下就有一個小縣城,你找個落腳點歇歇心,然後去找你的七個師姐幫忙安身立命,報仇一事,實屬重大,得好心計量,切莫心急啊!”
陳遠聽了一聲不吭,目光依然沒轉移墓碑。
八歲那年,他的父母陳昊和李素雪在劉家灣建立了商業集團張氏集團,可以說紅了半邊天,享譽盛名,蜚聲中外。不過也因此遭人眼紅,於是劉家灣的另外三大家族梁家,許家,韓家聯合起來,算計了他們。
那一日,對陳遠來說就是一場噩夢。陳昊夫婦一如既往開車送兒子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