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向榮扭曲著臉頰，痛苦的吸著涼氣：“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這是一個難度嗎？”
陳楚“啪”的給了他一耳光：“老子管你什麼難度，你是不是不會，嗯？”
按著對方腦袋，使勁往手機上杵。
“來，看，離得近點看，會不會？”
“說話？會不會做？”
“不……不會。”石向榮掙扎著，肥胖的臉擠壓著螢幕，口水都快流出來：“這是世界難題，我哪做的出來啊，你饒了我吧。”
“不會是吧，我給你講一講。”陳楚冷笑著：“這都不會，還當數學老師？”
石向榮心裡怒吼：“你麻痺，數學老師就要會這個，還你講一講，你講！”
“你講的明白，我石向榮三個字倒著寫，跟你姓也不是不行，老子以後叫陳向榮！”
表面上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那……請你講一講。”
陳楚手指點著螢幕：“這道題，先假設，再求證，聽懂沒？”
石向榮心裡又開始罵人了：“去你嗎，你可真是個數學小天才，合著照你這麼說，所有題都這麼解，假設然後求證，完事了是吧？”
他終於忍耐不住了：“你這麼說，你來當數學老師算了，有這麼好解！”
“啪。”肥頭大耳的數學老師又捱了一巴掌。
“受不了了？”陳楚冷笑著：“這就抗不住了？你不就是這麼講題的？有什麼問題，你告訴我。”
“來來來，不行給你換一道，你個蠢的和條狗一樣的東西，這也不會？要你幹什麼？”
“遺傳是吧？是不是？”
陳楚原封不動的將先前對方說的話奉還了回去。
石向榮感受到了巨大的屈辱，心裡萬分憋屈，吭哧癟肚的說不出話。
“用不用換，啊？”
陳楚拿起手機，隨後一點：“這一道？”
“納維葉斯托克斯方程的存在性與光滑性？”
“這道總會了吧，舉一反三，經過了剛才陳老師的講解，有沒有新的收穫？”
石向榮崩潰了：“你講解什麼了，你就那麼隨口一說，就算講解？”
笑笑又捂住了小嘴巴，大眼睛彎成了月牙。
小姑娘現在也算是飽經風霜，閱歷不淺的人，綁架都經歷過了，還會被這點小場面嚇到？
她只是覺得特別開心：“我爸爸就是厲害，都能算陳老師！你這個大笨蛋！一點都沒有我的爸爸厲害！”
陳楚走了幾步，拿起了講臺上的教鞭：“不會是吧？嗯？”
“你這就不對了，小石，你一把年紀了，悟性怎麼能這麼差呢，智力水平也太低下了吧，陳老師對你很失望。”
石向榮想死，就這麼一會兒，他就從石向榮，退化成了接受教育的小石。
這種落差……實在太明顯了，太巨大了！
令他難以接受，倍感痛苦，終於體會到了平日裡被他刁難的那些，家庭困難一些的小朋友們的感受。
但是他這樣的人，是根本不知道後悔倆個字怎麼寫的，仗著在校園裡，雖然害怕，但也不至於徹底趴下求饒。
心裡還在轉著念頭：“你等著，等我明天來了學校，我就向校長反應！直接以不聽管教為由，給你女兒記個處分，然後以後留級！看你受不受的了。”
可惜他不知道，過了今天，他再也沒有這個作威作福的機會了。
陳楚會給他這種機會？用腳想都不可能。
就在石向榮意淫，憧憬著自己翻身報仇的畫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