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初次見面,我是博雅的男朋友周衝。”周衝大方自然地打著招呼。
“誰。。。誰同意做你那個了,你還沒跟我表白呢。。”付博雅聲如蚊蚋,臉色卻更加暈紅,心裡卻溢滿了歡喜。
“大新聞,大新聞,雅姐,你太過分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著我們,嗚嗚嗚,我好傷心,好難過,你不愛我了,嗚嗚嗚。”王瑤聽到後滿臉震驚,裝出受到巨大打擊一樣誇張的樣子,連連搖晃著付博雅的胳膊假哭。
“好了,別鬧了。”那個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短髮女生一把捏住王瑤的後頸,像是大貓叼住小貓一樣,一緊一鬆間,把她輕輕提拉開來,不經意間顯現出不俗的武道修為,隨後轉向周衝,微微點致意:“你好,袁綵衣。”接著就不再說話了。
周衝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孩,一個調皮可愛,古靈精怪,一個短髮勁裝,冷若冰山,形成極大反差。
其實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面,前世爺爺去世前,將身受重傷的自己託付給他的多年老友,也就是王瑤的爺爺,王維漢王老爺子,也是華國武道世家龍原王家的家主。而王瑤和袁彩雲的武道天賦也極其優秀,前世,她們倆被稱作彩瑤雙英,一套合擊之術在修行界也是赫赫有名。
“咳咳,嗯。”付博雅也回過神來,問道:“小瑤,綵衣你們還沒說,怎麼突然來南洋,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也沒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機場接你們。”
“我家和陳伯伯合作的生意出了問題,南洋大軍閥賽哈託的幼子胡莫託要橫插一槓,最終準備透過比武的方式解決糾紛,誰知道原來請的拳師比賽前出了意外,陳子清那小子被人一激,像是鐵了心一樣,要自己代表陳家出戰,說什麼要貫徹武者之道,於殊死搏殺中突破極限。其實他的拳腳功夫也算不錯,可是,對方這次請來的可是暹羅地下拳王,殺神桑坤!陳子清上臺等於是找死,就算要踐行我道,也要和實力相差不多的對手,他太沖動了。再之後,爺爺就帶著我們一幫人來了南洋替陳伯伯坐鎮。”王瑤回應道。
“原來是這樣,也難怪,陳伯伯就這麼一個兒子,當然不會讓他出戰的。”付博雅一邊說著一邊白了周衝一眼。
“雅姐,既然這樣,我和綵衣就不打擾你們倆的二人世界了,等回頭,罰你請我們吃大餐。”說著王瑤就要和袁綵衣離開,畢竟誰也不想當電燈泡,大煞風景。
周衝聽到王瑤剛才的話,心中暗道:“前世王瑤的爺爺對自己有大恩,現在遇到一點麻煩,胡莫託害死博雅,他的手下桑坤更是直接殺死了爺爺,反正這兩個都是自己必殺之人,不如一併順手解決掉,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才是男兒本色!當然,先得讓她們三個女生見識見識自己如今的實力。”
想到此處,周衝笑道:“兩位留步,在下也是習武之人,剛巧要去打一場擂臺賽,不知可否請二位觀戰,指點一二?”
王瑤和袁綵衣聽得這話,迴歸頭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週衝,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板白淨的像是玉器,身體關節處也沒有習練外家拳法的痕跡,似乎就是一個鍛鍊過一點身體的普通男生,以為他只是聽了剛才王瑤的話,就想要在美女面前顯擺顯擺身手,不由得對周衝的印象急劇下降。
“好吧,那我和綵衣可得幫雅姐好好把把關,指點指點。”說道把關和指點的時候,王瑤略微提高了音量。
周衝只是微笑不語。
明倫學院的跆拳道道場,不像其他的武術社團那樣,只有一間大教室,或者乾脆就是在操場上,而是單獨租下了一棟室內體育館。
當前社會,還不是後來的大爭之世,人們競相修行。
熱武器發明後,世界各國,各大修行流派,都逐漸淡出普通人的視野,大多數都是師徒制,家族制,或者教派。但也有一些擅長商業運作的流派,削弱武術殺敵制勝的因素,以塑造氣質,禮儀禮節為賣點混得風生水起,跆拳道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懂的包裝,能賺錢,會花錢,自然財大氣粗。
一進入體育館,一群穿著雪白道服的跆拳道社員正在場地中央訓練,看到周衝一行人,目光立即齊刷刷的匯聚過來,不乏幸災樂禍要看一場好戲的眼神。
“周衝,你很好。”人群中,一個身高腿長,長著一對三白眼,面向刻薄的男子走了出來,雙目森寒地盯著周衝說道:“偷襲我弟弟後還敢來,我還以為你會當縮頭烏龜呢,看來你很有點膽量啊!”
崔玉堂知道這個周衝,博雅對別人,包括他自己從來沒有好臉色,唯獨跟這個小癟三不一樣!
自己早就調查過他,家裡開了家武館,教教小孩子,他爺爺看來也不過就是個會點武術,懂點推拿正骨的糟老頭子,不是什麼高手。雖然從小習武,但也不過和幾個學生打過架,為了保險起見,還派崔玉郎去試探試探他的成色,誰承想,這個癟三竟然偷襲之下,一腳把他弟弟踢的吐血,整個明倫誰不知道崔玉郎是自己親弟弟,打了他就相當於在自己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雖然崔玉郎在別人眼中是殺馬特非主流,完全是靠了自己的關係進入的跆拳道社,但他這個大哥清楚,崔玉郎的外表只是偽裝,之前他遇到的很多比試,都是由崔玉郎先私下挑釁,打探對方虛實,蒐集對手的情報,讓自己做到料敵先機,沒成想這次遇到了周衝,不按套路出牌,栽了個大跟頭。
這種窮鬼!小癟三!下等人!能考進明倫學院就應該謝天謝地了,憑什麼!憑什麼!博雅對他另眼相看?!崔玉堂越想越氣,心中大恨,既有對周衝的妒火中燒,也有對付博雅的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