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看這間屋子南北通透,冬暖夏涼,採光也好。周圍生活交通便利……”
“大姐,我只是要租幾百塊錢一個月的,聽你說的這麼好差點轉身就走。”老大姐侃侃而談時,我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心裡估算著這間房子多少錢可以拿下。
在炎夏某座小城一處城中村裡,一名中年婦女和一名年輕小夥子正站在一間自建房裡比劃著,典型一副打工者智鬥房東畫面。
這名年輕小夥子名叫唐洋,正是在下。面前這位吐沫橫飛大姐可能是我未來房東,說可能是因為我們即將談到租房最重要一環——租金。
“小夥子,看你應該是剛剛畢業出來打工。大姐知道你不容易,這麼好的條件便宜租給你,六百一月怎麼樣?”
在屋內四周打量一番。整個房間類似於小公寓設計,一個大房間裡面隔出來一間衛生間和廚房,除去陳舊傢俱還有牆體起皮等等問題,總體來說也能接受。
大腦迅速運轉後開口砍價:“大姐,你也知道我剛出來打工不容易,便宜點,每個月五百可以吧?”
“那怎麼行,你看看周圍哪有這麼好的條件。就隔壁他家,一個單間都敢開口六百,我這個環境好多了,衛生間、廚房齊全,你還砍價……算了,看你剛出來也不容易,就五百吧。”
大姐前半段話讓我覺得已經沒有希望,準備接受六百價格,誰料最後還有反轉。
“謝謝大姐。這個房租怎麼交?”
“押三付一,水電另算,最少住一年。”
“押三?”我心中一驚。
“說錯了,押一付三,剛想著朋友喊我打麻將,三缺一。”
付完房租,簽完合同,房東大姐急急忙忙丟下鑰匙忙著去補一,整個房間就剩下我一個人。
剛才已經自我介紹本人名叫唐洋,具體情況正如房東大姐所說,一名剛從大學畢業進入社會闖蕩的小夥子,相貌平凡、家境平凡、能力平凡……,總之一個平凡就可以作為我的簡介。
辛勞一天將房間打掃乾淨,我連夜將寄放在學校門前網咖的被褥行李拉回房間。
等回到房間還在想著網咖老闆依依不捨之情,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支香菸點燃,煙霧繚繞中眼淚忍不住淌出來。我趕緊開啟窗子通風,煙氣燻得眼淚止不住的流。被風一吹忽然想明白,網咖老闆含情脈脈的眼神是因為我走後沒人免費幫他當網管。
第二天早上精神抖擻出門尋找工作,晚上垂頭喪氣回到住處。
閒著無事在衛生間邊洗衣服邊想著該不該換個就業方向,忽然聽到“啪嗒”一聲,餘光看見有東西從手上褲子兜裡掉在地上。低著頭尋找半天,直到在馬桶後面看見打火機。
撿起來打了兩次火發現沒有毛病,不經意瞥見剛才撿起打火機那裡瓷磚似乎有些鬆動。
蹲下身輕輕將瓷磚拿開,隨時戒備有老鼠或啥大小動物奔向我。
結果只看見裡面有塊方磚與牆體脫離,我猶豫一下,又把方磚抽出來,出現一個小洞。
拿著手電筒照向洞裡,瞧見有個鐵盒藏在裡面。頓時心中有些興奮,想著難道是之前誰藏的私房錢被我發現了。
趴在地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鐵盒取出來,吹去上面一層灰,輕輕搖晃,聽到裡面東西發出聲響。
走到房間中央藉助燈光,看清手上只是很普通一個鐵盒子,似乎是某款巧克力包裝盒。開啟後心情頓時失落下去,一分錢都沒看到,只有一個手掌大小牌子。將牌子拿出來後鐵盒裡已經別無它物。翻來覆去看著,鐵牌上面沒有任何文字和圖案。
憤怒將牌子扔在桌子上,內心不停詛咒放牌子的人,用這樣惡作劇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