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常矩有所準備,只退了三步左右,而他的目光之中充斥著一抹憤怒,是對那匡山怒目而視,因為對方並沒有什麼動作。
“匡山,去幫一下常矩!”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玄九皇子玄鏡終於發話了。
他顯然是看出常矩並非那骨架的對手,真要單打獨鬥的話,說不定還真有殞落的危險。
有著九皇子殿下發話,匡山再也不敢在一旁看戲,磅礴的力量爆發而出,他赫然是一尊達到了六境大成的強者,怪不得常矩要讓他出手相助了。
兩大大玄王朝的六境武師,堪堪和機關骨架戰了個平手,這樣的戰局,也讓另外一邊的六境大修士暗自心驚。
而玄鏡在心驚之餘,又有著一種另類的興奮,暗道自己若是能控制那機關骨架的話,說不定身邊又會多一尊達到六境圓滿的大幫手。
玄鏡本身就是六品機關師,他能想到普通人或者說普通武師想不到的東西。
一具死去多年的骨架,竟然能發揮出如此強大的戰鬥力,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說不定那判官就已經得到了煉製骨架成為機關的方法,而要是得到這種方法,玄鏡一時之間就想到了很多的可操作性。
大玄王朝境內,自然有一些強者的陵墓可以盜掘,到時候將那些強者的屍骨,全都煉製成眼前骨架這般的機關,豈不是可以打造一隊屍骨大軍?
“聶先生,聯手拿下那骨架!”
玄鏡眼珠轉動,過得片刻,陡然朝著旁邊不遠處的六境大修士聶同喊了一聲,而後者的手中,早就已經亮起了一道黑色光芒。
這位叫做聶同的大玄王朝六境修士,早在剛才常匡二人展開戰鬥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施展一種特殊的術法了,而且正是針對那骨架機關的。
看來這位也已經看出來了,那骨架機關固然是力量極大,卻沒有太多的靈智,甚至可能是在判官控制之下在憑本能戰鬥。
這樣的骨架機關固然是強力,卻是在戰鬥的時候少了許多變化,更對一些潛在的危險不能提前預知,比如說此刻聶同施展的隱晦術法。
聶同腳下的地面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是多了一條條黑色絲線,以東門城牆地面的城磚為媒介,朝著那骨架蔓延而去。
唰唰唰……
而眼看這些貼地而行的黑色光芒,就要纏繞上那骨架機關的時候,那處的地面之處,陡然盛開一道道白光,讓得聶同和玄鏡都是大吃一驚。
這些白色光芒來得極為突兀,哪怕是六境大修士的玄鏡和聶同,都從來沒有半點的預料,就彷彿早就等在那裡,等著黑光的侵襲一般。
“是你?!”
而當玄鏡心有所感,抬起頭來看向某處的時候,終於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其臉色不由陰沉如水,口氣更是蘊含著一抹憤怒。
“呵呵,玄鏡殿下,又見面了!”
頭髮花白,臉如冠玉的男子,看了一眼那還在糾纏的黑白光芒之後,便是轉過頭來,衝著玄鏡笑了笑,顯然早就認出了這位大玄九皇子的身份。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機關師陵墓之中,和玄鏡有過不少交集的太行宗六品機關師玉明昭,同時也是一尊六境大修士。
“玉明昭,我大玄王朝和你太行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可知今日出手的後果?”
玄鏡的臉色一片陰沉,卻沒有在這個時候撕破臉皮,而是直接質問了一聲。
單以背景而論的話,他並不會怕了這個太行宗的六品機關師。
大玄王朝可是有上五境護道者的,而傳聞中的太行宗,最強者卻只是一個元嬰修士,真要對比的話,整體實力絕對比不過大玄王朝。
有沒有上五境的山上仙門,是山下王朝會不會特別忌憚的一個分水嶺,至少太行宗並不在大玄王朝太過懼怕的宗門名單之上。
“唉,玉某也是身不由己,只能說聲抱歉了!”
玉明昭心裡苦啊,若不是被判官喂服了一枚劇毒丹藥,他恐怕早就在陵墓坍塌的時候就已經趁機離開了。
可一來有那隻黑貓的震懾,二來這麼多天以來,無論玉明昭如何運氣,想要逼出體內的劇毒,卻是始終無法辦到。
事實上那種劇毒一直都沒有爆發,卻一直存在於玉明昭和化光的體內,讓得他們感應得清清楚楚,卻始終無法化解。
正是因為如此,玉明昭才不敢獨自離去,甚至在今日大戰之時,被判官拉來做了苦力,若是有可能的話,他才不想變成判官的打手呢。
可到了這個時候,玉明昭肯定敢是不會說出實情的。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這位太行宗的六品機關師,也就只能被迫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