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裡面幹什麼？是不是瘋了？明明就在裡面，為什麼不說話？”顧衍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麼起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反正你知道我是哪裡都去不了的，我母親不也是在你的手上嗎？”杜清檸推開顧衍，旁若無人地去到沙發上躺下。
她坐在沙發上，眼睛空洞地看著電視機的黑屏。
一個小小的人縮在沙發上，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膝。
“你到底是想怎麼樣？”顧衍實在是真的覺得自己都要被逼瘋了，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這樣無力過。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這個女人才能這樣看清楚自己的心。
杜清檸的腦袋裡只有秦霜的那句話在迴響。
“我能怎麼樣？我還能怎麼樣？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怎麼能夠將我抓得死死的嗎？”杜清檸苦笑一聲，“我瞭解你，顧衍，你是一個不達目的絕對不罷休的人。就像現在，你就是想要得到我，所以不管我怎麼做，你都有各種的方法來對付我。”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顧衍皺著眉頭。
他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顧衍走到杜清檸的身邊，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鄭重其事地看著她：“你有什麼話想說的，直接說，我可以都告訴你。”
告訴自己？杜清檸都忍不住要給他鼓掌了。
縱火，跑到國外，然後回來將自己軟禁在身邊。
這些看起來像是完全沒有聯絡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就是有人都設計好了的。
“你看看我，現在身上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嘛？或者是你想要得到的嗎？”杜清檸直直地看著顧衍的眼睛。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顧衍到底為什麼要把自己捆在身邊。
幾年前的杜家也算是有權有勢的，不然顧家也看不上，若是那個時候，顧家想要從杜清檸的身上得到什麼東西，還有說頭。
可這顧家卻對杜家下了手，將目光放在了現在的秦家上。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杜清檸到底有什麼地方是吸引顧衍的，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一個空空如也的自己，還有一個需要金錢來供養的癱瘓在床的母親。
如果是想要的到自己的身體，那顧衍已經拿到了。
但她怎麼都不會相信。顧衍會是想要的到自己的心。
“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顧衍雙手肘撐在兩膝之上，看著杜清檸發出了靈魂一般的叩問，“你到底是知道了什麼？”
這話聽在杜清檸的耳朵裡就發生了變化：“你害怕我發現什麼？”
兩個人對視著一直不說話。
過了好一陣，顧衍從沙發上起身，在離開房子之前側頭認真地看著杜清檸：“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或者是對不起杜家的事情。”
那雙眼睛真誠地就像是會發光一般，閃閃發亮的。
讓人看著就好像是真的如此這般。
但只有杜清檸心裡知道，這個男人是坐慣了總裁這個位置的。
有的時候的逢場作戲是這個行業絕對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尤其是作為未來接班人的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