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珏聞言,作罷的嘆了口氣,“師姐,我生氣的不是這個,不過是命花位置而已,你看到了便看到了,對我又沒任何影響。”
想要殺他,只要對方足夠強,即便不破命花,也能殺他,比如將他挫骨揚灰,而那些沒有他強的也殺不了他,所以對於他而言,命花的位置被知道了,也是無所謂的。
他忽的亮出手心命花給她看。
他的命花有八瓣,是淡藍色的,像一朵午夜綻放的曇花般,煞是好看。
不過那花心中卻是很違和的有一點火紅色,像是一滴血滴進去了一般。
如風微微愕然,那好像是她渡給他的那一瓣靈花。
像是有什麼在吸引著她,如風忍不住伸手過去摸了摸他的掌心。
她能感覺得出來,那一點火紅色就是她的那瓣靈花。被周圍的水靈花包裹在中間,像是被包圍得無路可退,也像是在被重重保護著。
她手指輕碰自己的掌心時,微微的酥麻使得殷珏心中又是一跳,喉頭滾動了一下,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指。
如風一頓,縮了一下手,殷珏卻是不讓她逃,乾脆將她整隻手都抓住了,“師姐既是與我結為道侶,往後可不能再看別的男人,只許看我。”頓了頓,他又有些鬱悶的道:“女人也不許看。”
如風聞言,愣了一下,一本正經的道:“你是要我往後都用鼻孔看人嗎?”
不過這好像不是重點,她和他不是為了避免她被強求與空戊子成親,才弄的這個臨時契紋假裝的道侶的嗎?
怎麼他的口氣聽起來卻像是自己與他已然是真正的道侶了?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殷珏霸道的又道:“反正不管,師姐是我的了,你的眼裡心裡只能有我一個。”
殷珏嘟著嘴,看起來像個撒嬌的孩子。
試問哪個正常人能受的瞭如此美色下的撒嬌賣萌,除非那不是正常人。
如風是正常人,所以她受不了,瞬間就軟下了心腸來,答應他誰都不看就只看他。
即便是現在殷珏說想要天上的星星,她怕是都要費盡心思去給他摘摘看。
殷珏微微勾唇,然後又朝她傾身而去,還未嘗到甜頭,便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跑了過來,慌忙喊了一聲,“白槿姐姐!”
殷珏的臉瞬間晴轉陰,回頭瞪向那個礙事的人。
鳳元接收到他寒冰利刃一般刮來的眼神,心中瞬間犯怵,她也知道自己打擾了他們做一些釀釀醬醬的事了,但她也是被逼的啊。
眼睛覷了覷旁邊躲在拱門後面的幾人,她提起一股氣,硬扛著殷珏投來的殺氣騰騰的視線,硬著頭皮朝他們走過來,然後對如風道:“白槿姐姐,你餓不餓啊?”
如風回道:“不餓,不是才剛用過午膳嗎?”
鳳元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對,對哈。”
她實在是不太會睜眼說瞎話,朝元他們讓她來將白槿帶走,不讓她與她小師弟獨處,但她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像樣的理由,將二人拆開啊。
苦哈哈了一瞬,她又問道:“那,那這位小仙友餓不餓啊,從來到這裡到現在應該都還滴水未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