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眸子,從期待、從希冀、從渴盼,變成了失望。
韓非湊近了一些。
湊近之後看的更清楚。
那婦人原本應當是個美人。
她的眉眼、體態、神情都是與一般的婦人不同的。
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整體很憔悴,然而身上偏偏有種經霜的韻。
那是被歲月和世事洗禮過之後,洗去年輕時候的浮豔與懵懂,留下了女性柔美的同時更增添了幾分尋常婦人身上少有的果決與英氣的積澱。
很是,驚豔。
那婦人沒有注意到旁人的眼光。
她只是對面前含情脈脈看著自己的男人感到失望:“寄,他只是比旁人笨拙一些,他不是傻的!”
男人有些愕然,連忙順著喻的話頭:“好好好,是我的錯,寄不是傻的,他稍微有些笨拙而已,沒法兒做活養活自己,我可養他的!”
“算了。”喻輕輕掙開了男人的手:“是我想太多了,抱歉。”
她這樣說著,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男人連忙追上去:“你去哪兒啊?”
韓非看著兩人離開,讚賞看了一眼女人的背影,繼續往前走。
很剛烈的孀婦!
不過這是一段小插曲,不足掛齒的。
韓非繼續走。
“你說我們這樣做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
小小密謀。
繼續向前走。
“這句話原來是這樣解釋的,楚兄,我該請你吃酒!”
士人討論文章了。
韓非在咸陽城中走了小半個時辰,沒有找到自己所想要尋找的乞丐。
但是目標之中的殘疾人,他找見了不少。
但這些人沒有他想象中的生活窘迫。
他們之中的大部分看起來氣色都是不錯的。
韓非靜靜的看著那些人。
面色沉靜,心中絕望。
秦國啊。
看來韓國真的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