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今年陛下自己都把自己的‘姓’‘氏’除掉了!”
“陛下親傳的喻令!秦法不好,那就改秦法,秦國不好,那麼秦人就該滅秦國!”
“秦可以滅,難道匈奴便不可以滅嗎?”
卡眼眸中有火光跳動。
魚的話噎在喉嚨裡。
喉結動了動,隻言片語不成文。
魚眼裡其實是一樣的光芒。
環視周遭,面前的人,面目似乎已經看不真切,只看到,那一雙雙眼睛裡,跳動著明亮而灼燙的輝光。
熱烈的跳動著的光芒點起來。
有陽光照徹。
天雲再黑,總有陽光。
既然陽光照了下來,那麼光芒所及,便容不得那樣寒冷得要吃人的黑了。
“殺了他!”魚深沉說道:“上面若要問罪,那就我擔著!”
殺人,奪權!
“豈能叫你擔著!”卡昂首,心胸開闊:“是我的提議,你只是被挾持而已!”
“我也可挾持五百主!”
“我亦可!”
秦人今年來此不過五十人,聲音卻似五百人那麼真切洪亮,卻又像是隻有五人那麼齊整。
附近匈奴人聽見,因著聽不懂秦語,也只是好奇。
魚哈哈大笑,隨後低聲做出安排:“鷲,你領十人,待會兒隨我前去面見頭曼,與之宴飲,待到祝酒之時,我舉杯與之飲,你趁機上前將他殺死!隨後其餘人將其親信盡數殺滅。”
“唯!”鷲領了命。
“卡,你帶五人,前去面見皆突,就說是送他禮物,而後生擒他,若是不能生擒,殺了也行。”
“繼,你帶五人,前去頭曼的母親那裡,把頭曼的兒子帶出來。”
……
一條條命令下去。
一件件事情慢慢進行。
魚找了頭曼一同飲酒。
頭曼如今不過十九歲,然而生的粗豪,毛髮茂密而不修剪,油膩膩的,看著平白增了十幾歲的樣子。
他見到一貫給匈奴部落帶來好處的秦人想要與自己宴飲,十分高興,桌即喚來了自己的親信,陪著秦人一同喝酒吃肉。
甚至,頭曼還喚來了自己父親寵愛,並且自己也十分愛惜的姬妾,將之奉獻給魚,要使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