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綰冷著臉:“去將劍擦一遍。”
“唯。”侍女柔柔地回應,依舊的柔順。
王綰嘆了一口氣,端起涼酒,一飲而盡。
真冷啊,這酒。
……
《剝削經》這種東西放在王翦面前,他只粗粗看了幾眼,便不再感興趣。
為將者,很忌諱的事情便是心思不定。
既然選定了根基,那麼後面,無論其他的路有多麼光鮮,其他的船有多麼華麗,他都不能換船換路。
其他人是可以換的。
但為將領者,掌管軍事的人,不能換。
其他人做兩面派有活路,將領做兩面派,死路一條。
“說起來,王上將這東西都送給了誰人?”王翦拉著送書來的宦官問道。
小宦官有些為難。
王翦這時候粗豪一笑:“不說也沒什麼關係的,不過想來,這事情本也沒有什麼可保密的吧?王上不會跟你說過,這話專專不能對我王翦說的吧?”
“這倒是,不曾。”小宦官有些為難了。
“那麼,是你自己,專專不願對我王翦說這事?”王翦招了招手,家中婢僕立刻取來了幾餅黃金。
小宦官見著黃金,嚥了一口口水,呼吸都放緩了。
“講一講?”王翦使人輕輕將黃金落在面前的桌上。
小宦官猶豫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
雉在監督村人們建房子。
或者說,不只是監督村人,還有外村的人,以及幾名兵士。
這是他們開始施工建房的第六天。
參與到建房工作裡的人,已經有七村的數百人丈夫之多。
工錢是每日傍晚放工時候發放的。
發放工錢的人,是各村負責“協調人事”的人,也就是,負責認人和協助後勤的人。
在扎村,這個人正是雉。
因為這不算官職的小官職,雉這個昔日的窮逼,如今也慢慢風光起來了,村中的丈夫們見了他,都要笑呵呵道一聲:“雉協管好。”
雉沒有因此而開心起來。
因為他最近發熱越發的頻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