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殤輕飲了一杯茶,淡淡說道,“那時候你這宋師兄,同你一樣都是以新生考核第一名的成績,進入了學院,一個平凡人家出身的少年,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在當時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是煅體境九重,你是煅體境七重罷了。”
原來宋師兄當年入院的時候,也是新生考核第一名啊,像宋一凡這樣的平凡人家出身,沒有背景,沒有資源,能夠修行至煅體境九重,並且一路過關斬將,力壓眾人,成為新生考核第一名,需要的不僅僅是天賦,更是堅韌的心智。
想到這裡,木逍不禁心中對著宋師兄有了一絲的欽佩。
“一凡進入學院後,便是拜入了我的門下,雖說在修行上,我對他也有過一些幫助,但更多的還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入院之後,他便是展露出了自己非凡的天賦,再加上一股子拼勁,短短兩年的時間,便是突破到了築基境三重,並且在新生區弟子排名戰中一舉奪魁。”
兩年就是突破到築基境三重嗎,這樣的速度就是上官兀都是比不過啊,木逍知道,那上官兀可是柳源的關門弟子,平日裡,柳源自然在上官兀的身上花費了極大的精力去教導,這才讓他在三年內便是由煅體境九重,突破到了築基境三重。
雖說這樣的晉級速度,與常人相比,的確算得上是極快的了,但如今看來,這宋一凡師兄定然是比他更加優秀了。
“既然宋師兄如此優秀,又為何會失去所有修為,莫非犯過什麼大錯。”木逍問道,他實在是想不出,是什麼樣的大錯,才會使得宋一凡被破碎了丹田,失去所有修為。
聽到木逍的問話,元殤的眼神卻是猛然一凝,就是周身的氣勢都是驟然變冷。
“什麼大錯,都是一些莫須有的東西罷了,被人報復才是真的。”
元殤語氣之中的怒意,就是坐在一旁的木逍都是真切的感覺到了,周身都是有了一陣突然的壓迫感,他知道這是元殤因為內心的憤怒,而導致的靈力威壓。
木逍身體上的壓迫感陡然一輕,元殤也是逐漸的平復下了心情,繼續說道,“一凡進入地字區後,便是一路高歌,沒用多長時間,就進入了地字榜前十的地位,因為這樣的實力,便是在學院的安排下,隨同其他幾名弟子,一起外出執行任務,但就是這一次執行任務,卻是改變了他的一生。”
“莫非在那次任務中,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情,才使得宋師兄失去了修為。”
聽到木逍的懷疑,元殤倒是搖了搖頭,“那次任務對一凡來說倒算不上什麼危險,只是對於另外一名女弟子來說,怕是一生的噩夢。”
“那名女弟子,在當時無論是相貌還是天賦,都是極為出眾的,學院中自然有著不少的追求者,但那女弟子一心追尋武道,對其他的並不在意,可就在那次任務中,卻是被同行的另一名弟子下藥迷暈之後,給玷汙了。”
“身為領隊的一凡,在得知此時之後,當場便是斬殺了那人,也出手阻止了女弟子自盡的行為,將她帶回學院。”
“該殺。”聽到元殤所說之後,木逍當即一聲怒喝,“如果當時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會做出和宋師兄同樣的選擇,那樣豬狗不如的畜生,不殺他,難不成還留著讓他繼續禍害別人嗎。”
木逍的心中也是有著熱血在鼓動,宋一凡做了一個修者應該做的事情,無論那女弟子和自己有沒有關係,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坐視不理,換做是木逍的話,他一定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元殤看向木逍的眼神中有些複雜,神情微頓了片刻,繼續說道,“是啊,該殺,的確是該殺,如果殺的是別人,就不會有後面這麼多事情了,可偏偏那被殺的弟子姓柳,正是柳萬濤的親孫子。”
柳家之人,聽到元殤所說,此刻的木逍才是有了一些明白,怕是宋一凡師兄當年不是因為犯了什麼大錯,而是因為殺了柳家之人,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舉杯又是飲了一口茶水,元殤繼續說道,“事情發生之後,包括柳源在內的柳家一派長老,都是聯名上報,要讓宋一凡以命抵命,不過這樣的事情,院長他老人家怎麼可能會同意,自然是強力保護著一凡,最終再加上當時受害的女弟子出面作證,在學院中引起了不小的波瀾,矛頭直指柳家,這才讓柳家一眾暫時閉了口。”
木逍微微點頭,對那女弟子的行為很是讚賞,能從那樣的噩夢中走出來,甚至是直面噩夢,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心性,以這樣的心性晉升武道,前途不可限量。
“原本我們都以為,事情到了這裡,就算是真正的結束了,可誰知道一個月後,學院中卻是突然傳出訊息,聲稱有人指證宋一凡私自將學院功法外洩。一聽到這件事情,我就知道不對勁,身為他的師尊,一凡的品性我自然是比誰都是清楚的,說他會將學院功法外洩,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但當我和院長得知到訊息的時候,才知道一凡已經被柳源的執法隊,帶到了刑罰殿。”
“我和院長第一時間就是趕往了刑罰殿,可我們看到的一幕,到現在都是無法忘記,冰冷的地板上,一凡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裡,不僅丹田被破碎,就是周身經脈都是全部被震斷,生命垂危。刑罰殿上方,柳萬濤神情冷漠的站立在那裡,而他身旁石椅上坐著的一人,我與院長都是認得,那是天域本院的一名位高權重的長老,而且他還是柳家的現任家主。”
“感知著一凡的傷勢,院長周身靈力都是顫抖了起來,暴怒之下就是要與柳家之人動手,但有著天域長老坐鎮,再加上柳家將一凡外洩功法的證據做的非常充分,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是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凡的親筆畫押。”
說著,元殤直接是一聲嗤笑,“哼,誰看不出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柳家捏造的罷了,可面對著如此嚴密的計劃,在重重壓力之下,就是院長都是無可奈何,最終只得千方百計的保住了一凡的一條性命,又花費了大量的丹藥才將傷勢治癒。可破碎的丹田,和被震斷的經脈,卻是永遠都無法恢復了,一凡這一生註定是不能再修煉,從此無緣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