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沿岸不缺少降水,在此處作戰的日軍早已經習慣一個月下個幾場雨,殊不知這是他最後一次感受到雨滴的溼冷。
周虎從不遠處的草地中起身,弓著身走到距離哨塔50米處,正好是探照燈最遠的距離,全身窩在一個土窩中,然後等著雨下大。
指揮官的小隊已經出發了大約五分鐘時間,周虎只能在心裡默默計算時間,不過大約的時間也足夠了。
風漸漸喧囂,雨滴從稀疏一直到成為雨幕,天空也閃過幾條銀蛇,幾秒後轟隆的雷聲傳來,周虎感覺時機已到。
從小雨,到雨幕,不過短短十幾秒,周虎從土窩中起身,成片的雨滴打在地面上都已經激起水霧,在這個鬼子的營地附近,已經沒有大片的樹木,只是偶爾有零星的小樹苗,此時也在經受著暴雨的摧殘。
周虎趴在地上,不停的有雨滴濺射到周虎的臉上,那種感覺說不上疼,但依舊影響著周虎,周虎透過狙擊鏡,看到近處的哨塔上站著的兩名日軍。
而稍微調轉槍頭,遠處的哨塔上僅有一名士兵在用著探照燈,漫無目的的照著面前的空地。
根據周虎之前觀察的宿舍,在這裡計程車兵,最多不超過50人,僅僅一排的一層宿舍,再多的人能多到哪去,而周虎不明白,為什麼打下這裡還要出動100多人的部隊,這裡有那麼重要嗎?
但如果特別重要的交通要地,為什麼才這麼點士兵。
周虎也沒想深想,畢竟那都是上面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能讓日軍混亂。
周虎調整瞄具,讓視線儘量的清楚一點,近處的哨塔上的兩名士兵心不在焉的在掃視著四周,而又時不時的搓搓手,裹緊衣服。
“哼,就這種警惕連八路都比不過,看來這裡真的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不然都不能派出這種貨色。”
周虎將被冷風已經吹的僵硬的食指放進嘴裡含著,嗯,鹹鹹的。
那哨塔上的兩名日軍,有一名日軍雙手緊抱自己,還在不停的原地踏步,然後拍了拍旁邊那個士兵,指了指下邊,就要順著梯子往下爬。
機會,周虎將恢復活度的食指放在扳機之上:“真是給面子啊,我剛準備好就給我機會了。”
周虎看著在大雨中順著梯子慢慢向下的那個士兵,將瞄準鏡。對向在正在四處觀望的那名士兵。
天空一道白光閃過,一條蜿蜒的銀龍在天上閃過。
周虎在看到閃電亮起的一秒後扣下扳機。
轟隆,啪。兩聲幾乎同時響起。
那名在哨塔上正在用探照鏡計程車兵,應聲倒下,眉心中彈,一點反應的餘地都沒有,而那名正在向下爬計程車兵,也沒有注意到槍聲,依舊是在慢慢的向下爬。
周虎拉栓,依舊是一槍,打在梯子上計程車兵的脖頸。士兵直接癱軟自由落體的從梯子中間倒下
這第二槍周虎並沒有透過雷聲掩飾,遠處哨塔上的探照燈直接照了過來,不過在大雨的阻礙下,看不清哨塔上的具體情況,只不過看到探照燈沒有再動過,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周虎連忙起身,將狙擊槍收回儲物空間。手裡拿著湯姆遜,飛快的跑向哨塔。
哨塔的後面是停車場和一間倉庫的折角。而宿舍正好在正對面。
“如果在停車場用這幾個手雷,對人員的損傷有很大的不確定,萬一只有司機一個人來開車,那名只會對一個人造成傷害。”
周虎已經跑到了哨塔下,看到了那名在梯子上被一槍打中脖頸的日軍。
“但是我要是在屍體上設定陷阱,肯定會對幾名以上的敵人造成傷害,說不定還會有很多輕傷。”
周虎拿出兩個香瓜手雷,把其中一個保險拉了出來,手雷是松髮式。也就是說失去壓力,也就是鬆手的時候,才會倒計時爆炸。
周虎小心翼翼的將拉開保險的手雷壓在了日軍屍體下。
然後將屍體放好,這時候營地方向已經傳來吵鬧的聲音,幾名日軍已經拿著槍向周虎所在的哨塔跑來。